一脸受伤的样子。 “阿七……” 向来高在云端的晋王爷,姿态仍是雍容华贵。 可眸底那一闪而过的脆弱,却逃不过月亮的眼睛。 “阿七,爷……可以不介意。” 他低低的声音,在夜风之中回响。 眼前像有无数的乌鸦飞过去,夏初七瞠目结舌,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一瞬间就好像从阎王殿里走了一遭回来的男人那一张竭力保持着平静的黑脸,觉得一定是自个儿的耳朵狂乱了。 要不然,怎么会听见他说“不介意”这种话? 咽了一口唾沫,她语气也有点儿艰难,“放手。” “不放。” 赵樽眸子很沉,声音喑哑,却低笑了一下。 只是那笑声,显得格外诡异和沧凉。 “阿七,这不算什么大事。” “我……这还不算大事?”夏初七以为自个儿见了鬼,使劲抬手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晋王殿下,你还要不要节操了?” “节操?”赵樽眉头一跳,像是没有反应过来,“阿七你总说节操,节操究竟是什么物件?” 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夏初七看着他,嘴唇狠狠抽搐一下,“你不懂节操么?也是。节操是我有,而你没有的一种东西。”说罢她浅眯着一双眼儿,故意往自个儿身上瞄了瞄,用肢体语言暗示他,“节操”是与“贞操”差不多的玩意儿,要“节操”的人,就应该在乎“贞操”。 于是乎,那位爷便钻入了她的陷阱里。 “那爷不要节操也罢……” 噗嗤一声儿,夏初七咯咯笑了出来。 对了这种逗弄古人的乐子,她向来很喜欢,忍俊不禁的笑着,果然分泌不少的“多巴胺”,连带心里那些阴霾都好像消散了不少。笑了一阵,见那位爷仍是严肃的板着脸,皱着眉头,一脸明媚的忧伤,她才反应过来,这番情形之下,似乎不应该笑得这么开怀才对? 一个失贞的女人……不都得大哭么? 扁了扁嘴巴,她干咳两声儿,苦着脸,又敛回了神色。 “殿下,你看我如今已经这样子了,你又何必自降身价……” “闭嘴吧!” 他冷冷打断了她的话,接着,她只觉身子一轻,已经被他给打横抱了起来,而那一晚上打了无数个响鼻的大鸟,了然的疾驰了出去。她郁闷的低吼,他却什么话也不说,只有喷洒在她面上的呼吸,越发灼热,越发潮湿,像是心里火气已然憋到了某一个极点…… 妈呀,不会恼羞成怒,要把她宰了吧? 她心里刺了一下,“你带我去哪儿?我可都和你说清楚了啊,千万不要因爱生恨,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什么的呀……” 以为他不会回答,不曾想,他却是应了。 “外头风大,回去再说。” …… 赵樽向来说一不二,办事效率极高。 可他说的“回去”,却不是那个富丽堂皇的晋王府,也不是夏初七熟悉的任何一个地方,而是离贡院不远的一处僻静小院儿。 看着面前这清净的大院子,夏初七抱着双臂,皮笑肉不笑的问。 “都说应天府的爷们儿都喜欢在外面置宅子养女人。果不其然啊。爷,您这宅子里的夫人呢?怎么没有瞧见出来迎驾啊……” 回来的路上,赵樽一直没有什么情绪。不论她如何挑衅,他都像没有听见似的,当然这句话,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稍稍皱一下眉头。 “这是郑二宝的宅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