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眉头一皱,夏初七嗤笑,“看来侧夫人活得不够明白啊?人过日子啊,不是过给别人看的,你们家被窝里的那点事儿,好与坏都与别人无关。一得意就张扬的女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大出息,这还用本郡主来教你?” “妾身……只是想要感谢郡主,这心里头一高兴,就多说了几句。郡主不要介意才是?” 她娘的!赵绵泽与她困了觉,她跑来感谢她夏初七,这什么居心?不就是知道她是夏楚,一方面炫耀,一方面警告,一方面还装逼么?夏初七懒得给她什么好脸色,笑着歪了歪头,目含讥讽。 “那侧夫人感谢完了,可以走了?” “妾身……”夏问秋迟疑一下,咬唇,“还想向侧夫人讨个方子。” “什么方子?” “保胎的方子。” “等你能怀上再说吧。殿下他昨晚睡在你的屋,谁知道今晚上还来不来?一次就中的机率是很小的。”夏初七低低的笑着,眨巴一下眼睛,说得很有诚意,“再说了,本郡主的方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的,侧夫人你应该明白才是?” “郡主要多少银子?” 夏初七举起右手,张开,五个指头。 “五十两?” “不,五百两……”莞尔一笑,她补充,“黄金。” 夏问秋面色一变,笑得极是尴尬,“郡主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爱要不要!原来侧夫人的儿子连五百两黄金都不值。算了!本郡主身子不舒服,赶着回去治呢,麻烦侧夫人让路!” 状似关心的“呀”了一声,夏问秋看了过来。 “郡主这是哪里不舒服了?” 轻笑一声,夏初七抬起手来,慢慢地挑开面上垂落的轻纱,探出头去,把面上的小红疙瘩摆在夏问秋的面前,又俏皮地挤了挤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好像是痘疮……侧夫人,你怕不怕?” 马车将阳光甩在了后面,也把夏问秋惊恐万状的脸甩在了后面。夏初七回头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宫墙,想到这些龌龊事儿,不由感叹赵十九的选择是对的。在这样一个繁华却逼仄的宫中,即便坐拥天下,那颗心也得不到自由。 做皇帝,真没有什么好的。 …… 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时间很紧,证明你的生活有了目标。 剩下来的时候,夏初七都在掰着手指头计算时间。为了北上,她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包括利用二鬼的关系,搞到了一张北伐军粮草辎重营的从军印信,也包括见了赵如娜一面,托付她多多照顾傻子,以及安排好她离开之后有可能发生的其他事情。 这日,已经是三月二十七的晚间了。 是夜,月朗星疏。坐在景宜苑的窗前,夏初七很是惦念赵樽。可他没有来,也没有消息传来。她可以想象他的忙碌,大战在即,调兵遣将,事事皆要他安排。她不想影响他,却还是抵不住思念,托小马为他稍去了一封信,写得很是肉麻。 “樽哥,人家对你掏心掏肺,你可不要狼心狗肺哦?” 他应该是很忙碌,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夜风都潮湿了,小马才“扑腾”着它高贵的翅膀,从窗口飞入,落在了她燃着烛火的案上。夏初七心里欢喜,从它脚上取下信筒,看着那带着墨香的黄笺纸,突然有些舍不得看。 闭上眼睛,她把卷着的纸放在鼻尖,深深地嗅着。 她的嗅觉向来很好,不仅可以轻易辨别中药,还可以分辨出常人不容易嗅到的细枝末节的气味儿。这纸上有墨香,还有他身上独有的清幽香味儿,很熟悉。熟悉得就像他临走时落在她额头的吻,彻夜的拥抱,坚硬的肌肉,还有黑暗中彼此贴近时有过的颤栗。 屋子里很安静,好一会儿她才展开了信笺。 “等着我。” 很简单的三个字,没有标点。 她的眼睛浮上了一丝水波,荡来荡去。 “哎,赵十九啊你个操蛋的家伙!” 低低地暗骂了一句,夏初七收拾好了信笺,想想又有些舍不得,拿出来重新读了一遍,想像着他写这三个字时的匆忙,想着他黑眸里也许会划过的一瞬柔软,她的心也软成了一片。 “郡主……” 晴岚推门进来了,递给她一封信。 “哪来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