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会识得我们……” 听了她的话,那哨兵还有疑惑,仍是拦在前面,有些犹豫。很显然,越是接近哈萨尔,检查越是严格。如风轻咳了一声,走了过去,仍是用流利的蒙语说:“这位兄弟,我家乡就在初头朗,一直在南晏做毛皮生意,那日见晏军抓了乌仁公主,这才出手相救,又不远千里送过来,你看我们都是良民,身上也没有佩带武器……” “如风!” 不等如风说完,夏初七阻止了他,上前一步,哑着嗓子低喝。 “嘟日啊嘎西拉胡!” 这句话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放肆”的意思。 低低说完了,她看也不看那几个哨兵,径直推开他们的武器,大步走在了前面。先前她不吭声儿,那几个哨兵反而心生疑惑。如今她吼这么一句,那几个人立马就萎了。纵然还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可他们哪敢真的得罪乌仁公主? 吓了一跳,那哨兵收回武器,讨笑着跟上去。 “公主殿下,要不要属下派人护送?” 夏初七就会那么一两句简单的蒙语,还是现学的,如今哪里还敢说话? 冷冷哼了一声,她瞥了那人一眼,头也不回。 一个人就在于一个气度,上位者的气度最是吓人。 谁也没想到,她这一耍横,却是畅通无阻了。 凭着如风与阿纳日的双簧,再加上她适时加入的几个类如“滚蛋”、“走开”之类的词儿,入夜的时候,一行人顺利抵制了北狄驻扎在大宁府的主力营地——卢龙。 但毕竟是一个冒牌的,只要遇到极为熟悉的人,难免不被拆穿,入了北狄军营地,感觉着与大晏军队截然不同的空气,看着截然不同的着装与打扮,夏初七惴惴不安之余,脊背上都是冷汗,心脏悬到嗓子眼儿了。 一路上有人问安,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装逼”,谁也不理会,一概由阿纳日来应对。他们运气相当不错,据说是大晏军于两天前过了滦河,往大宁打过来了。这会子哈萨尔出营巡视去了,并没有在营中。 太子不在,公主就是老大。 按照夏初七的要求,阿纳日直接带着他们几个人趾高气扬地去找帐篷安置。时间不多,她必须避开众人,先安置下来,再准备晚上的计划。可该来的事情还是来了,就在离为公主准备的帐篷不远的地方,一群人走了过来。 “乌仁!是你回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身上穿着蒙族人的服饰,一截细腰却露在了外面,身材很是玲珑有致,可看她的面相却不太像蒙族人,反倒有点儿像大晏南人。 “她是太子殿下的侍妾,是太子前几年从南晏带回来的,叫李娇,她与公主素来不友好……” 阿纳日低低一说,如风就翻译给了夏初七。 李娇?夏初七看着那个女子,稍稍觉得她有点面善,却也没有怎么往心里去。形势也容不得她多想,既然李娇是哈萨尔的侍妾,与乌仁潇潇不仅熟识,而且两个人的关系还不怎么样,那碰见她就危险了。幸而她身上穿的是乌仁潇潇的服饰,身形又与乌仁潇潇相差无几,再有她的贴身侍婢阿纳日在旁掩护,只要不出声儿,不摘面纱,就不会有大问题。 手指微攥,她仰起了下巴,冷冷瞥着李娇,哼了哼,并不言语。 看了她一眼,阿纳日恭敬地垂手说,“夫人,是公主回来了,公主一路疲乏,奴婢正要带公主去安置沐浴,然后再去见太子……” “闭嘴!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李娇自然认识阿纳日,可她仗着哈萨尔的宠爱,向来目中无人,尤其打心眼儿里讨厌哈萨尔更为宠爱的妹妹乌仁潇潇。看了一眼蒙着面纱的夏初七,她冷笑着一步步走过来,昂首挺胸,一身的佩饰在她扭着腰的走动中“叮当”作响,而她挑衅的声音更是尖酸刻薄。 “我怎么觉得不像是公主?听说乌仁被南晏的人给俘虏了,如今两军相交,好端端的怎会放了她回来,你们这些人,该不会是南晏派来的奸细吧?” “夫人!”阿纳日紧张得冷汗溢满了掌心,“公主受了些惊吓,身子也不好……” 看着她煞白脸,李娇冷冷一哼,直盯着夏初七。 “乌仁,何不摘了面纱来看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