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拙,欺骗我?” 丙一笑道,“小可忘了告诉兄台,其实我天赋异禀,最擅长地便是跑得快。”要不然,赵樽也不会专程派他千里走单骑,回京拿手书。除了跑死好几匹骏马之外,就差没把他的腿跑飞了,若不然,也不能这般快的赶到阴山。 “好功夫,好功夫呀!” “盛名累人啊,铁鹞子这次栽跟头了。” “这位小将,就凭这身手,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啊。” 场上围观的将校们,纷纷赞扬起来。钟飞脸色通红,极是不服气,但胜负已定,他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只是冷冷一哼,便告了输,但看向夏廷德时,目光仍是稍稍有些难堪。 “属下有负国公爷所托,惭愧之极。” 没有想到,夏廷德前所未有的好脾气,扫向他在火把下红得通透的黑脸,摆了摆手,“输赢来兵家常事,你下去吧。” “爹!” 不等钟飞说话,一直在场边围观的夏衍急眼了。他好不容易等来的草原明珠,眼看就要拱入被窝了,如今半道杀出一个程咬金,愣是给他抢了去,他那里气得过? 冲动之下,夏衍拎了一柄钢刀就站了出来,刀尖指着丙一。 “小爷陪你比划比划。” 丙一看着他,大惊失色,连连拱手告饶。 “不好意思,小可比不过公子。” 夏衍草包脑袋,顿时得意了,“算你有自知之明,那你认输……托娅归我!” “不不不不。”丙一诚实地摆手,笑道:“公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小哥虽有佩服。但小可自认斗不过公子这种小儿撒泼的比试。再说,小可虽不才,却也从不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屑小之辈,还望公子海涵。” 他说得不卑不亢,看上去极是谦恭,却是句句带刺,把夏衍呛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那身子不知是气得发抖,还是真的弱不轻风,被北风给吹得发抖,总之,整个人都在发颤。为了挽回他的男人尊严,他硬着头皮大喝一声,就要出刀砍人,却被夏廷德冷冷呵住了。 “小畜生,还不退下。” “爹,我的托娅,就这般……” “下去!” 夏廷德吼完了儿子,转头看向赵樽,拱手笑道,“愿赌服输,托娅自然该归殿下你,老夫绝无二话。” 说罢他一转头,“来人啦!” 很快有几名侍卫上前称“是”,只听夏廷德吩咐道:“去,放掉兀良罕的大世子,从此谁也不许找托娅公主的麻烦,把她交由晋王殿下处置。” “是。” 侍从转了身,夏廷德又捋着胡子哈哈大笑。 “诸位,我等回吧,营中继续喝酒。” 这气节这风度,让众人对魏国公刮目相看,极力好评。 可不等众人返回大营,刚走出校场不远,只见远远一骑从飞雪中冲了过来,人还未到,嘴里便大声喊“报。”然后,他屁滚尿流地翻倒在雪地上,大声惊呼。 “国公爷,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 “南坡的军囤,被兀良罕的鞍子袭击了。守卫军囤的将士们被宰杀无数,鞑子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只怕……只怕要落入了他们的手上了。” “什么?”夏廷德倒抽了一口凉气,怒视来人,“岂有此理!一群饭桶,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五六千人守个粮囤都守不好,竟然就这般让人无声无息地摸了进去?” 那人语气哽咽,“回国公爷,不是兄弟们不争气,而是罕良罕来势汹汹,在南坡有上万人之众。还有,就在一刻钟前,南坡的守军,突然纷纷身子不适……” 纷纷身子不适? 这个问题比兀良罕来袭更加可怕。 “好啊!”夏廷德冷哼了两块,突地怒极反笑,转头看着一直愣在当场不知所措的巴彦,“世子你还有何话可说?老夫好心好意招待你,不仅放你大兄,还成全你妹子,如今你们兀良罕竟敢踩踏到老夫头上了。” 巴彦一脸无辜,鞠躬诚意道:“国公爷,巴彦实在不知内情。此次奉父汗之命带妹妹托娅来阴山,随众统共不过千余人,哪里来的上万人攻击阴山军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