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赵樽淡淡看过去,面色凝重,“这件事他没有摆在台面上,便是不想与本王撕破脸。本王也不能这般做。如今营中的议论颇多,若本王因此动了他,那才是中了他的奸计,与兀良罕串通的事,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最紧要的是……” 迟疑了一下,他语气凝重,字字千斤。 “阿七在他手上,本王赌不起。” 这副将丁瑞极是忠心,但武将出身,脾气亦是火爆。 “可是殿下,楚七在他手上,那老匹夫又惯用阴招,你如此去南坡换人,岂不是羊入虎口?依属下看,这老匹夫就是不敢自己动手,这才故意搞一出兀良罕来袭,想借兀良罕之手除去你,一举两得,即能除去心头大患,为皇太孙保驾护航,还能免了圣上的责难。一定是这般,这老匹夫忒阴毒,老子这便去操他老祖宗!” 说着这货便要出帐,瞧得赵樽煞是头痛。 “回来。” 见他垂头丧气的转身回来,赵樽望向众人。 “丁将军的话,本王也知。但本王心意已决,不必再说了。” 不仅赵樽知,其实这营中谁人又不知呢? 赵樽要逼洪泰帝改立储君,这对于夏廷德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二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有了赵绵泽才会有他夏廷德。可夏廷德要想除去赵樽,又怕洪泰帝秋后算账,就必须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一出偷梁换柱的“兀良罕袭击”,出了事情,那也是赵樽为了一个妇人孤身涉险,自然与他无关。 “哎,这个挨千万的杀货。” 有人在怒骂,有人在不平,却不敢再劝赵樽。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陈景却出声了。 “殿下,属下有一事不明。夏老狗引你去军囤情有可原,为何还要带上了东方青玄?他到底有何居心?” 赵樽冷然道,“一网打尽。” 陈景倒抽了一口气,“难不成东方大人也妨碍到了他?” 赵樽虽不知东方青玄先前威胁夏廷德的事情,但除了这一个理由,也想不出别的,只是随意点了点头。 “兴许是,兴许还有旁的。但本王如今顾不上想。” 知他心情烦躁,陈景默默的闭了嘴。 但丙一搔了搔脑袋,却一知半解地问了,“可殿下……东方青玄可并非心善之人,又怎会自愿陪殿下涉险?” 赵樽眸子一眯,脸色有些难看。 “不然,你直接去问他?” 丙一哪知道这话触到了他的雷区?咽了咽唾沫,退了一步,随即又像是领悟了一般,拍了拍脑门儿,“我晓得了,这厮一定是为了阴山富可敌国的藏宝。要钱不要命,与楚七到也有几分相似。” “闭嘴!” 赵樽赤红的眸子极冷,瞪了丙一一眼,还未待说话,外头突地传来了一道熟悉禀报声。接着,许久不见的甲一便寒着脸进来了,他的手里拎了一个大麻袋。 “殿下,人带回来了。” 那麻袋被他重重丢在了地上,传来“唔”的一声痛呼。 众人不知赵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静静地看着没有吭声。在赵樽的示意下,甲一手中钢刀一挥,麻袋的束缚松开了,里头挣扎着露出一个人来,正是被甲一捆成了粽子的夏衍。 “唔唔……” 夏衍被堵了嘴,样子极是狼狈,不等点头求饶。 “好招儿啊!”丁瑞搓着手,乐了起来。 “有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