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还有……” 夏初七微笑,打断他,“这个不重要。” 她这般回答,他微微一愣,却是自顾自答了,“在每一个军驿里,都有锦衣卫的人,很多往来信函,都要经过锦衣卫的手。” 说到这里,见她微微一惊,东方青玄迟疑片刻,又是一笑,“七小姐,你忘记了过去的种种,但那只灵符的来历,本座却知之甚详。甚至……包括你与赵绵泽之间的过往?” 心里一窒,夏初七眉梢一挑,“你都知道?” “是。” “你愿意告诉我?” 紧紧抿了一下唇,他轻笑,“自然愿意,可本座以为,七小姐最好还是不要听才是。我曾告诉过你,那个时候的你对他,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那般不堪的你,实在……” “无妨!”夏初七笑了,“知耻而后勇。” 这一晚,二人在阴山南坡待了许久。 那些面目不清的过往,那个愚蠢至极的七小姐,那样不顾一切的决绝情感,用东方青玄这般似笑非笑的言词说来,夏初七也不免唏嘘。 夏楚真是一个傻姑娘。 听着,叹着,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东方青玄告诉她的往事里,似是遗漏了一部分什么,以至于说来,总觉有一些残缺……而且,那些事情里,从始至终都没有他自己,为何他知道得这般清楚? 他肩膀上的伤最后是她替他包扎的。 “大都督,谢谢你。” 下山时,她告诉他,明日要走了。 他点点头,“准备去哪里?” 夏初七把脸一偏,迎着风的声音,似是在呜咽,又似是轻笑。 “去一个赵绵泽找不到的地方。” 东方青玄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凉凉,唇角笑意未变。 “他找不见你,你又如何实践你的计划?” “我自有办法。”夏初七想了想,突然一笑,转头看着他,“或者等他找得绝望的时候,你可以告诉他,顺便立上一功?” “你凭什么以为本座可以找到你?” 夏初七微微一笑,声音低了下去,语调很轻,也很轻快,“因为我会让他找不见,却不会让你找不见,不是还有大马和小马吗?它们是你驯养的鸽子。” 一晚上的郁结,似是在这一刻缓解。 东方青玄唇角的笑意真切了几分。 “不论如何,你切记,你还有我……这个朋友。” 夏初七目光亮开,点点头。 …… 史官笔下的洪泰二十七年,瑞雪一兆,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但它也是大晏史上的一个多事之年,一个宫廷密辛和历史谜团最多的一年。 立春刚过,文华殿皇太孙的密令,便雪片一般,飞向了五湖四海、各省各部。除了为晋王治丧的消息之外,即便是大晏最低一级的官吏,甲长里长都收到了上头的命令——但凡有来历不明的年轻女子,都要上报官府,一一甄别。一时间,找人之事,闹得人心惶惶。 与上一次极为敷衍的找人不同。这一回,赵绵泽是尽心尽力,大张旗鼓地在找魏国公府的七小姐——他曾经订有婚约的妻室。夏初七的画像,也同时传入了大晏各州府衙。 但他万万没想到,快要翻遍了这一块大晏土地,人都快要找得发疯了,夏楚却再一次的人间蒸发,不知所踪。 而她留给他的,除了一首“相见何如不见时”的诗,只有一句“两不相欠”的口信。为此,在阴山弄丢了她的何承安,一路寻找,都不敢回东宫。 这一股找人的风,也卷到了辽东。 在这之前,朝廷飞往辽东的旨意就未停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