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之人。再加上建平郊外东方青玄为她挡的那箭,也极是诡异。那个时候,她就猜测,东方青玄不仅仅为了救她,也是在保护他要保护的人。 如今想来,她还真不知赵十九是为了还东方青玄的人情,还是下意识的在袒护东方阿木尔了。她这个人,有时候心胸很广,心比天还大,凡事都不在乎。可有时候,也会犯天下女人都有的毛病——在男人的问题上,看不开。 她勾了勾唇,缓缓看去,只想听赵十九要怎样说。 可赵樽的反应却在她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眉梢扬起,不温不火的看着东方阿木尔,目光满是凝重。 “太后娘娘,过去的事,本王都记不得了。若娘娘真的犯有杀人这等重罪,还是不要轻易出口才是,小心隔墙有耳。要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怕娘娘也不好例外。”说到这里,他淡漠的眸瞄向东方青玄。 “东方大都督,只怕也不好姑息吧?” 东方青玄惯有的笑容早已收敛,俊秀的眉头难得的蹙成一团。再一次,他低声示意阿木尔。 “娘娘,时辰到了!” “哥,你不必阻止。我早就想问他了。”东方阿木尔大概真是憋得太久,那一张艳美的面孔上,表情有太多的压抑与执拗。 她又一次望向赵樽,眸底添了一丝凉意。 “你不要说你忘记了,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忘。呵!你若是真的忘了,又怎会避我如斯?你回京这些日子,我多少次在你上朝的路上守着,你都避而不见……这叫忘了?” 赵樽目光微眯,似有若无的扯了扯嘴角。 “娘娘所说,臣委实不懂。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说罢,他转身便要离开。可阿木尔好似真是堵了他许久才有这样与他近距离说话的机会,竟然不顾身份的上前,伸手拽住他的袍角。 “赵樽……” 赵樽低头看一眼她拽着袍角的手,缓缓抽袖。 “娘娘自重。” 轻呵一声,阿木尔苦笑着,缩回了手,面上却并无太大的难堪。她太了解这个男人的性子,他永远都是这般,无论什么时候都冷漠得拒人于千里之外,浑身上下都是冷的,凉的,没有一丝温度的。 缓缓的,她笑了。 可笑声里的凄苦,却比哭还重。 “我以为我早晚都要嫁给你的。” “我以为这世上除了我,再无人堪配晋王。” “我以为晋王妃的头衔,将会成为我一生的光环……” “我以为你终究会为了我,做一些抗争。” “我以为只要我守住了清白……乖乖的在原地等着你,你便会回来娶我,我将会成为你的妻,为你生儿育女,与你白头偕老……” “我以为你救我的那个雪夜,在杀掉那匹狼时说的那番话……便是这世间最美的诺言……我以为你与我一样,不会改变……” 竖着耳朵倾诉的夏初七,真的被感动了。 这般如歌似泣的控诉,完全就是一个被爱人抛弃的苦情女嘛。而赵十九在她的嘴里,俨然就是一个抛妻绝情的负心汉。什么杀狼,什么诺言,这些东西……她竟然都是不知道的? 她朝赵樽投过去深深的一瞥。 赵樽却没有什么表情,“太后说完了?” 阿木尔面色微变,苦笑,“你还敢说你忘了?” 赵樽眉头蹙得有些紧,“我不记得与娘娘说过些什么。若是让娘娘误会了,抱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