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担架”,再把太皇太后抬回了松涛院。 “陛下……” 就在这一阵窃窃私语里,边上终于传来乌兰明珠微弱得几不可闻的声音。这个时候,人群方才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可这份关注,却不是友善的。而是怀疑的、复杂的、奚落的……至于赵绵泽,目光里则是含了一抹憎恨的。 太皇太后发生这样的事儿,说白了还是由她的行为引发的。更难听一点,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不过北狄使者还在,哈萨尔还在,无论如何,他也得给北狄人几分脸面。她如今摔得这样花容失色,痛苦万分,他怎么也不能不管不问。 “惠妃怎样了?马儿怎会突然受惊?” 他一连问了两个问题,乌兰明珠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摇了摇头,目光楚楚地盯着他,泪珠子浮在眼眶里,垂垂欲落,像是极力忍受着某种即将崩溃的委屈,她摁着小腹,吸了吸鼻子,方能清楚地出声儿。 “陛下,臣妾的肚子好痛……” 赵绵泽看她一眼,似是对这个问题不太关心,只略略点了点头,便再一次强调了另外一个问题,“马儿怎么回事?为何失控?” 乌兰明珠的脸,霎时更白。 他竟是一句也没有问她,从马上摔下来,身子可有摔伤,出了这样大的事,可有害怕。半垂下眸子,她颤抖的手摁住小腹,声音几近哽咽,“马儿……原是臣妾是骑得好好的,出事时,它像是突然受了惊吓,臣妾抓不住它……” 受了惊吓? 众人的思维被这话勾起。 这时,一名侍卫突地出声儿。 “陛下,惠妃娘娘说得对,这马受了伤,是被箭射中的……” 赵绵泽面色一沉,“嗯?” 侍卫紧张地翻找着,从马身上拨出一支箭来。令人惊叹的是,那支箭几乎没入了马身。先前不注意的原因是它端端从肛丶门没入。从乌兰明珠最开始骑着它时的正常状态分析,箭支是在它发狂的前一瞬射入的。但事发突然,人群顷刻喧闹,再加上试马那处光线不是太好,谁也没有看清,这箭是打哪儿射来的,甚至大多数人都没有发现马儿是中箭才发狂。可见其人射术之高明,速度之迅捷。 “陛下,此事不可忽视。”徐文龙上前禀道:“有人射杀皇后在先,惊马袭击太皇太后又摔伤惠妃在后,看来歹人不仅居心叵测,而且还藏在东苑,甚至藏在宫中,若是不把主使之人捋出来,问个端底,只怕今后还得生出祸端。” 这梁国公徐文龙往常总与赵绵泽做对,说的话也不怎么中听。可这一句,赵绵泽听上去倒是顺眼,认可的点了点头。 “徐爱卿所言有理,朕必当彻查此事,揪出歹人,严惩不贷。” 徐文龙拱手垂头,又道,“启禀陛下,先前在校场射杀皇后的歹人,已被锦衣卫拿下。依臣之见,只需东方大都督严加拷打,细细盘问,便可知真相,让他供出指使之人。此事并不复杂。” 他话音一落,场上有无数人变色。 只因梁国公徐文龙的话,直接把这一次趁着后妃比试射伤马匹伤了太皇太后的人,与先前在校场上射杀夏初七的人归在了一起。而且,归类得合情合理。 夏初七微微一眯眼,在这一瞬,看清了好些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她看清了太皇太后痛得扭曲的面孔上,刹那的僵硬;看清了东方青玄如花似玉的俊脸上,略微的凝滞;看清了东方阿木尔揪住衣摆的纤手,稍稍一紧;也看清了赵十九明明灭灭的深眸里,划过的一掠冷戾,还有他唇边分明写着的几个字——阿七给多少积分? 她忍俊不禁。很想笑,却不能笑。 这样一出能把无数人夹到锅里,一起烹饪,加上调料,再大快朵颐的精彩戏码,简直环环相扣,一箭多雕,精妙绝伦。除了腹黑的赵十九,这世上怕是少有人能做到。 太皇太后的伤,除了略报小仇之外,再一次应了天劫之事。往后看谁还敢找她夏初七的晦气,她家小十九应是能顺利出生了。 太皇太后的伤,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射杀她的人,也就是指向了东方阿木尔,甚至有可能射向太皇太后自己。即便东方青玄有本事为他妹子擦屁股,至少也得焦头烂额。这是一了精彩的反嗤。 当然,十九爷锅中的“小菜”还没有完。 “陛下,臣妾的肚子……好痛!” 乌兰明珠额头滴汗,再一次呻吟起来,她的丫头也急得几乎要哭,“陛下,快找太医为娘娘瞧……”一句话还未说完,说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