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噎,正待张口,却听他道,“想都不要想。” “这么霸道?”她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调皮。 他看着她,凝重的脸上,极为严肃,“这一世,我九生一死,戎马疆场,但除了你,我从未认真为自己做过一件事。所以阿七,不论这一次是成王,还是败寇。对你,我都不会放手。” 成王败寇?这么严重? 夏初七心里一紧,揪住他的衣襟。 “那我们怎办?现在怎么做?” “自是先办正事。”赵樽轻轻抚一下她的脸颊,眼波里带出一抹复杂的炙烈光芒,熟悉得夏初七心里一跳,意识到他的意思,臊着脸呸一声,就想从他身上起来,可他哪容她逃开?只轻轻一拉,她便跌坐了回去。 “阿七,爷想你了。” 一句带着叹息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缠绵得令她心颤不已。她瞄着他的眼,四目相望着,来不及说话,他厚实粗糙的手便剥开她大红的嫁衣,带着凉意抚上她火一样滚烫的肌肤。 “别!”她嘶一声抽气,按住他的手,面红耳赤。 “你身上还有伤,眼下情形,到是顾得上这个?!” “这点小伤,如何难得倒我?”赵樽漫不经心的挂着笑,哪里容她抗拒?在她无奈的叹息里,他飞快地除去彼此身上的障碍,一双仿若融了烈焰的视线,便肆无忌惮地膜拜上了她的身子。喑哑的声线里,更是带了一抹化不开的欲。 “受了伤,才是考验战斗力的时刻,爷不能让阿七小瞧了。” 她轻笑,捶在他肩膀上,“下流!” 他“嘶”一声,似是吃痛不已的皱眉。她赶紧收回手,刚紧张地问了一句“打痛了?”,他密密麻麻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袭了过来,吻得她天眩地转,吻得她不知今夕何夕,终是不再想其他,专心与他缠蜷。 好一会儿,他短暂地抽离她的唇,盯着她,低低一叹。 “阿七,这一天,我等太久。” 夏初七没有闭眼,她一直看着他的唇,生怕错过了他的每一句话。他说他等了太久。可这一天,她又何尝等得不够久?久得他远去南疆的每一个日夜,她都在煎熬里活着。 “赵十九,我知道,可眼下确实……” 她想说,现在是做坏事儿的时候么?可大抵这人确实是饿得太狠,根本就不理会她的控诉与理智的规劝,手心抚上她纤细的腰,狠狠一紧,便重重将她压上那一张铺满了花生和红枣的喜榻。 “不要说,阿七,让爷抱抱你,什么都不要说。” 他堵住她的唇,缠蜷地吻,带着一种珍而重之的虔诚,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与急切。她终是慢慢闭上了眼,双手蛇一般缠上他的脖子,仔细领略这久违的恩爱。 “阿七……”他喑哑着声音喊着她的名字进来时,她却什么也听不见,听不见他的柔情万丈,也听不见他的欢悦低喃,更听不见喜榻上的花生和枣子被压得“叽咕”的惨叫声。 她的耳朵里,寂静得如一潭死水。 可身体,却充实得宛如再获新生。 ☆、第252章 算账!! 腊月二十七那一天,风雪未停。 卯时刚过,冷风似是吹得更烈。外头寒意大作,飘飘扬扬的雪花堆满了承德院的窗台,积得白茫茫一片,反射着银白色的细碎光芒。但喜房里头,那男女共奏而成的“小曲儿”却唱得格外欢畅,或深或浅,或高或低,把他们提前到白日的喜房里点缀得春意盎然。 “呼!” “吁!” 一道两两重叠而成的叹息过后,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之欢终是归于了平静。二人互相对视着,短暂地静谧下来。 “赵十九……?” 夏初七微微抬头喊着他,看着面前满足的俊脸,视线微微模糊,脑子混沌着,仿似还处于一种梦境状态。 从南到北,漫漫数千里路,他终是赶了回来。她大红嫁衣已在身,原以为将要嫁入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过行尸走肉的生活,没想到,临门一脚却是踢偏了——她被抬入了他的洞房,落入了她的怀里,成为了她的新嫁娘。 这一切,有些荒谬。 但“入错房,嫁对郎”,她终究是一个有福分的人。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