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试女人额头的温度,脸上缓和了一分,看看女人身上被包扎上的布条,转头疑惑的问我:“是你这娃处理的?” 我茫然的点头。 “学过医术?”老头眼睛一亮看向我。 我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处理的不错,要不是及时止住血了,她早就已经没命了。发烧不要紧,老朽有办法救回来,先将她抬到车上去。” 老头转身吩咐了一声,比我大些的两个孩子一道应是,上前来将人抬起,毫不费劲儿的样子,我看的是眼前一亮,直觉感到两个乡村孩子是练家子。 他们手脚麻利的将伤者送到牛车上,老爷爷示意我一道上车,一甩鞭子,就赶着牛车向村庄行去……。 我算是放心了,听这老人的话头,应该是个山野老中医。 这女人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呢,先是遇到了我,接着遇到了老爷爷,这条命应该是保住了。 忽然想起当年被地藏王一巴掌拍到黑凤村的事儿……。 当时,苗老和苗谷小姑娘给我了家人般的关怀,还有大狗青山……。 苗老就是个会医术的高人,深受黑凤村的村民尊敬,可惜,事到最后,我才晓得一切都是林铭汝事先布置好的局中局……。 此时的山野老爷爷和当日的苗老很有几分相像之处,都会医术,估计,在村中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家。 但我确认了一点,眼前赶着牛车、古道热肠的老爷爷,不是苗老那种虚假的存在,是真实的。 只这点,就将两个老人完全的分离开来。 还是喜欢和真实的老爷爷在一起,苗老事件,深深的伤害了我的心……。 “小娃娃,你和这受伤的女人什么关系啊?莫非,她是你的母亲?”赶着牛车的老人随口问了一声。 母亲这个字眼刺激到我了,可能是我寄身的男孩就是个多愁善感的,眼圈都红了。我想起马若暖和透明小棺材了,说白了,想娘了! 我的情绪被躯壳本身的年龄影响了不少,也好,外人看着才更像是小孩子不是?不然,将我当成怪物点了咋整? “我没有娘了,是个到处流浪的孤儿,这人我不认识,在半道遇见,不能见死不救,但要不是老爷爷正好赶来,我也救不了她,我连扛起她的力气都没有。” 说着说着,无限憋屈涌到心头,好悬掉下眼泪。 但琢磨着自己其实是个大人了,不该如此表现,才忍着没掉眼泪,不然,过后一定被自己羞死。 “孤儿?好一个孤儿,如今这世道,人命如同草芥,你个无父无母流浪的娃却还知道救人,而那些官老爷……,唉。” 老人摇头叹息,顺势用长着老茧的手抚了我的头,温暖就从这动作中传递而来。 “娃,你有名字吗?”老人慈和的问。 “有啊,我叫做雁十六,估计,自己可能排行十六,家里孩子太多,父母养不起,就将我丢弃了。”用袖子擦擦眼睛,清晰的回答。 “这孩子,命真苦……。”老人叹息起来。 “十六,你就在我们村子住吧,我俩保护你,谁都不敢欺负你。”长相憨厚的大男孩凑过来,拍着心口表示,旁边的山村小姑娘也点着头。 我扭头看向老人。 “这事不好办,一个流浪儿,没有身份路引……,别急,我回去想想办法,村长那里,老朽还能说上话。十六,喊我‘武爷爷’就成,武功的武,要是你的落户问题能解决,以后,武爷爷传你医术和巫术, 你愿意学不?” “愿意。”我当然要应下来了,人生地不熟的,有人愿意照顾我,还有啥不乐意的?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