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倒是给我用个不庸俗的词汇来形容一下。” …… 沈言止沉默了许久,也没想出个好词,只吐出了四个字:“非常漂亮。” 陆景行瞬间就挂了电话。家学渊源的陆景行心里也自发地蹦出了不庸俗的八个字“冰肌雪姿,出尘绝艳”。 到此,陆景行总算为自己“无耻”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借口,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敌军太强大。他陆景行,怎么也是一个二十好几的正直好青年,有些生理本能是无法克服的。 漂亮嘛,谁不喜欢。 不过,沈言止发的一条微信,直接戳中了陆景行的心事:“但是陆景行自恋如你,什么时候能分得出一个人漂亮不漂亮了。” 淅沥沥。落雨了。秋天的第一场雨轻轻地悄没声地来了,而后越下越大,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似乎在提醒着他不要自欺欺人。 陆景行孤身一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孤独地听着窗外的雨声。 他遭遇了他人生中比学英语更严重的危机。 ☆、第20章 烦闷的狐狸 大雨倾盆而下,地面上升腾起一阵如烟如云的水雾。雨点越来越密,如万条银丝,天空阴郁灰沉。 公园里,一个小女孩抱着一只兔子布偶,穿着红色的小皮鞋,躲在滑梯下面,雨太大,泼了进来,顺着她乌黑的刘海慢慢下滑。她垂着头,紧紧地搂着布偶,小声地念着:“姐姐,姐姐。” 一只手朝她伸来,那不是姐姐的手,那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节分明,食指和大拇指有一些茧,那人慢慢地蹲下来,对因为发冷而颤抖不已的小女孩说道:“璟儿,我们回家好不好。” 小女孩慢慢抬起头,却看不清那张脸,只有一些模糊的轮廓,依稀能看出他高挺的鼻梁…… 一阵惊雷。 “啊!”李可从床上弹了起来,正对着的却是陆景行的脸,俊眉黑而清,鼻梁高而直,怎么有点像……自己梦见的那个雨中人了。不不不,一定是最近太经常看到陆景行,产生了混乱。这个梦是她儿时的一段朦胧记忆,大雨天时总是反复梦见,每次总能记起关于那只手的所有细节,但从未看清过那个男人的脸,可这回却居然觉得陆景行的形象和他有些重叠了。 李可蹙眉,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该吃药了。 陆景行看着她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用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微微有些发热。 李可忽然就抓住了陆景行的手,一样的白皙修长,但是陆景行的食指和拇指上没有茧。李可缓缓松手,她太想想起那人的长相了。 但是肯定不是,年龄也对不上号,她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李可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抱紧了床头的布偶兔子。 那是一只老旧的布偶兔,花布已经洗得褪色,身上还打着补丁。 “你怎么了?烧糊涂了?”陆景行坐在床头,蹙眉问道。 李可垂头盯着那只兔子,乌黑的羽睫微湿,过了一会儿,眼中的神色才渐渐恢复清明,低声说道:“我没事的。”嗓子还是有些沙哑。 “真的?” “嗯。就是做了个恶梦。没事的。你怎么在这里?”李可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吊带睡裙,而陆景行坐得离自己这般近,额头又烫了几分,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和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看到她虽有些惊怕的样子,但脸色已经比方才好了许多,陆景行心中一宽,调侃道:“现在知道不好意思啦,刚刚喊得那么大声,我当然要进来看看。你还挺厉害的,居然足足睡了16个小时。幸好没跟你比看谁睡得久。” 李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整个人都躲进了被子里。这个陆景行真讨厌,一直坐在这里,离得这么近,她要怎么起床呢。 李可如鸵鸟一般缩了一会儿,就听到陆景行的脚步声,远了一些,又近了一些,接着,是脑袋被人轻轻碰了两下。 陆景行有些低沉的声音便传来:“起来。” “嗯?”她刚露出头,眼前一晃,就接到了一件衣服。 “穿上。” 是她挂在门后的外套。李可迅速披上,陆景行又将一杯温牛奶递给她,道:“喝吧。免得低血糖。” 神色端严得有些不像李可认识的陆景行,言辞之间也带着一丝不容辩驳。 李可咕噜咕噜地喝了半杯牛奶,打了一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