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此回,我两位化外之友,有些好奇之意。想一观贵家的风水……” “当然,杜娘子勿需担忧。我等修道之人也罢,还是顺元方丈念佛之人也罢,俱是跳出尘世之外,不染红尘之埃。观贵家祖宗福地,实是因为……”至此,陈传老道人停了话,似有难言之语。 杜四喜笑笑后,对香孩儿说道:“儿子,去看看你弟弟是不是醒了?” “茶汤放这儿,这会子,没那么快凉下来的。”杜四喜劝了话,香孩儿想想后,同意了。 待儿子离开后,杜四喜问道:“道长,你的话,似乎未讲明了?” “然也。”陈传老道人点头后,抚着白胡须,又道:“老道见贵家二位小郎君,都是大贵之像。世道零乱,有些歪门邪道的修行之人,专门为朝廷办事,斩贵人祖宗的地脉之力,乱世间的气运人数……” “我等的这一回观摩,也是想为贵家测一回吉凶。老道与香孩儿之间的缘分算不浅,同是盼贵家好早早做些准备,以提防一二。” ☆、第56章 杜四喜不喜欢求人办事,所以,她对于二道一僧的话,是迟疑了起来。 古人膜拜了祖先,杜四喜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毕竟,一个人连自己的血脉来源,都不懂得了起码的尊重,又谈以为人呢? “两位道长,大师,此事关系重大。恕我一时之间,无法回答。”二道一僧要看得的祖宗福地,自然是丈夫赵洪英家的祖坟所在。就杜四喜个人看来,这事情还是由赵家的子孙来给了答案比较好。 她答应与不答应,表明了态度未必是好事。 因为,落了好的话,可能引起了东京城的赵府亲戚不满。落不了好的话,那是一定会被戳了脊梁骨啊。 “不过,我会尽快给相公写家书,讲了此事。”杜四喜回了话时,还是解释道:“福孩儿打生下来,就未曾见了亲爹。想着,相公也是思念了孩子的。如果有法子早些至重德县城,相公必然不会推脱。” 见杜四喜这么说话,陈传老道人哈哈大笑,道:“杜娘子考虑的周全。” “赵家祖宗福地一事,老道看栖霞居士是个大闲散人,不妨留来待赵家郎君的答复如何?”陈传老道人得意的抚了白胡须,又道:“正巧,老道观中有要事,需得离开了此地。有栖霞居士接下来教授香孩儿功课一事,老道也是心中甚慰啊。” 栖霞居士一听陈传老道人的话,眯了眼睛。 半晌后,这位青松观的栖霞居士是说道:“杜娘子,贫道留于贵家,给小郎君当了先生,不知可否?” 这两位道长的话里之意,都是谈妥当了,杜四喜自然不可能扫了这些世外高人的颜面吧?于是,杜四喜笑了,回道:“道长愿意留下,欣喜至极。” “只是,香孩儿刚与陈道长这位先生相处融洽,知陈道长离开,怕是一时间难以接受啊……”杜四喜对于儿子换先生的事情,除了随缘,也无二法。 说到底,这先生送上门来,瞅着是好事。可人家有真本事,来去自由啊。 “香孩儿是聪慧人,不掬谁教,都会习得真本事。”陈传老道人赞了一句。 杜四喜听得这一夸,连摇摇头,道是香孩儿年幼,担不起了这等吹捧。 庆光六年,五月,晋阳城的政/治风波,是越闹了大发。 杜四喜在重德县城,都是收到了丈夫的家书,知晓了赵洪英一直为何没动身来接了妻儿。不是不愿,实是不能。毕竟,为了安全计较,还是待晋阳城的风波平息,才是妥当为好。 天热,暑气甚重。 在午时,就是一天阳气最烈之时。 而晋阳城的菜市口,却是人山人海。究其根源,不外乎就是晋阳城的百姓们在看了热闹。 小老百姓,就像是地上的泥。高高在上的贵人们,那是想如何捏把了,就如何捏把了。于是呢,有朝一日,贵人们被打下了神坛后,也不怪了小老百姓闹呵,跟看了猴子嬉戏一样。 那有句老话说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这不,原来庆光帝登基的重臣,蒲国公郭重涛的得意门生,前兵部侍郎一家三十余口人,还有副宰相的女婿户部给事中一家十余口人,这一回被帝王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