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李大同喘着气道,伸手要竹音倒杯热茶来。 王氏让人给他捶两条腿,再吩咐人去打水,好让他洗脸。 李大同喝过了口茶,缓过了气,问她:”你前晚上,是不是问过我,有没有教过敏儿写字?” 王氏装糊涂:”有吗?” ”呵。”李大同冷笑一声,”我就觉得奇怪,你怎么突然会问我这个问题。结果你知道不知道,昨儿我回到衙门,同僚有个是大学士,今皇上面前那位红人周大学士的友人,说,周大学士在宫里见到我们家二姑娘写的字,回头和所有人一说。同僚回头来问我,什么时候我藏拙了?你说我怎么答?是蒙在鼓里差点被你害死了!” 王氏惊吓地跪了下来:”老爷这话怎么讲?” ”要是皇上找了我去问,让我写几个藏拙的字,我写不出来,你说怎么办?” 王氏舌头打了结:”这,妾身也是以为,敏儿的字是老爷教的,因为府中除了老爷,又有谁能写出那样的字?” 李大同砰一声,在桌子上按了茶盅,几分愠怒未消:”即便如此,你也不该瞒着我!素知道你不喜欢敏儿,可是,敏儿都是要出嫁的人了,还哪儿碍着你眼了!” 王氏心头一阵委屈和生气,心里念道:还不是因为你,拿了徐氏过世后的几个箱子一直当宝贝似的自己藏着,怎不让人生气!这股气不撒到李敏头上难道去挖徐氏的坟墓? 看着王氏不说话,李大同歇了会儿气,说:”敏儿的嫁妆你这个做母亲的,办的怎么样了?” 王氏一听撅了嘴:”老爷不是把那块地都送给了她当嫁妆吗?她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李大同眼皮一跳,怕的是自己外面养小三的事东窗事发,于是支支吾吾地说:”你想想,我这不是送给她的,是送给护国公府的。已经因为莹儿让护国公府的人不满了,送块地过去消灾又怎么了?” ”可莹儿怎么办?妾身本想着有那块地给莹儿的。” ”我回头再帮你找找再拿块地吧。” 王氏这才高兴地站了起来,给他捶肩头说:”老爷,敏儿的嫁妆你就放心吧。我这个当母亲的,难道能黑了老爷的脸吗?” ”嗯。”李大同拨开她的手起身,”我昨晚一宿没有睡,到房里睡睡。敏儿的字,听说宫里暂时没问了,你也不要傻乎乎的,像刺探我那样到处问,到时候让我情何以堪。” ”遵命,老爷。” 送了李大同走,王氏先叫来了张嬷嬷:”顺天府里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张嬷嬷道:”夫人,顺天府里都打点好了。杨大夫在里头吃好的睡好的,只是问,什么时候能从牢里出来?” ”哼。”王氏听到那句吃好的睡好的,杨洛宁行啊,弄了个烂摊子给她收拾,还吃的香睡得着,她天天在夜里做噩梦,担心被他背叛了,”他就这句话?” ”是。” ”告诉他,过几天,他不用在牢房里躺着了。” 不过,不是竖着出狱,是横着出狱。 人,总要死了,才不会乱说话。 李敏吃完早饭,吃饱喝足精神爽。没过多久,竹音亲自上门来了,带来了李华从宫里送出的布。 ”二姑娘,这是华才人从宫里送过来的,说是太后赐的,华才人体恤姐妹情深,让人特意送回尚书府给两个妹妹。” 念夏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布,接过手,一掂,轻飘飘的,哪有一匹,怕连三分之一匹都没有。这样花色的布,做衣服当然最好看的。但是,量只剩这么多,能做成啥?连做双鞋都要考虑考虑。 这个李华真行,还是说李莹自己故意先拿大头的。不管怎样,这对姐妹狼狈为奸。 念夏忍不住刺对方一句:”三姑娘不是身子不好吗?怎么,是底下人自己分的这个布?” 竹音狠瞪了念夏:”二姑娘,谁不知道三姑娘是大好人。太后娘娘的布送过来时,连半匹都不到,三姑娘只拿了一点,多的,全留给二姑娘了,因为二姑娘不是要出嫁了吗,知道二姑娘需要衣服,不能到尚书府之后显得寒碜。” 李敏淡淡扫了竹音一眼:”你也知道我寒碜?” 口气不大,声音里透的那股威严,让竹音愣了下,低下头:”不,奴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