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欺负起十九了,十一。”朱济喊了声,明亮的声音好像太阳一样。 朱琪把扇子插进腰间好像藏起了作案工具,转头对朱济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八哥,我哪有?” “有。”十九喊了一声,摸摸自己的帽子,“他敲了我的帽子。” 一句话,所有人都乐了。 十九爷真的可爱至极,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的缘故。普通人告状也不会说人家敲帽子而不是敲头的。 朱济走到了李敏面前,看她今日穿的藕粉衣裙,说:“前日貌似在宫里才见隶王妃穿过这一件。” 听到这句话,朱琪掉头一样看了下李敏,点头道:“是,我记得是这件。” 李敏回话:“臣妾的衣服款式都差不多,八爷和十一爷恐怕都记错了。” 朱琪听完仿佛抓住了把柄,嘴角勾的益发厉害:“隶王妃,为何把衣服都做的差不多款式,是不是怕人家不知道穿的是同一件衣物?” 这个老十一,永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李敏抬起的目光铮铮有力:“前不久江淮刚发大水,难民饥民无数,家园被毁不说,衣服有没有的穿对他们来说,还没有肚子有没有的吃重要。臣妾哪怕是为皇上朝廷,穿几天同样的衣物,莫非十一爷认为这也有错?” 朱琪顿时收了声,惊诧的目光扫到她脸上,随之嘴唇咬了咬:“八哥,我又输了。” 不止一次输在她善辩的口才下。说李敏善辩,还不如说李敏身正不怕影子斜。 朱济嘴角勾勒的笑意益发灿烂,对十一说:“那也是你活该,对不对?” “对,对,我活该。再怎么惹,也不能惹嫂子。”说着,朱琪笑着佯作自打一下,眼睛却射向李敏。 李敏想,嫂子,嫂子,老十一的这句嫂子语带双关。其实,老十一叫她一句嫂子是没错的。朱隶说起来和他们的祖宗是同一个。 十九爷拉起了李敏的衣服:“隶王妃,进来陪十九玩。” 一行人随之进了屋。 十九爷年纪还小,常嫔不敢放他一个人睡,晚上安排他睡在自己那屋子里的暖阁里。一群人在常嫔的花厅里坐着。 长春宫的屋舍少,只是院子大罢了。这点倒是好让孩子跑来跑去在院子里玩耍。李敏从窗口望出去,能看见许多太监忙活着,是在收拾十九爷玩的玩具。 常嫔的脸稍微偏长,这点长相是像八爷,八爷的脸也是偏长的,但是,五官长的好,可以看出常嫔当年的花容玉貌如何瞬间吸引了万历爷。常嫔的风情在于安静。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在旁边观看,并不说话。这样安静的人儿,无论谁看了都是喜欢的。尤其有时候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相当于木头一样的人。 李敏给十九爷重新检查了下牙齿,把了脉,问:“十九爷近来流鼻涕吗?” 十九答不清楚的时候,都是照顾十九的人代替十九爷回答的。 常嫔急忙放下手里的茶盅,回话说:“十九爷这两日是像有些伤风感冒。” “咳嗽,流涕,眼睛发痒?” “是。”回答这句“是”的时候,常嫔看着李敏的目光里充满了惊奇。 虽然无数人已经开始在传李敏料事如神,但是,真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不能体会到这种震惊的。 朱济不知何时停止了手中的茶,老十一在椅子上不安分靠来靠去的动作停了下来。两个答应面面相觑。都是全神贯注地在听李敏说话,生怕漏了一个字。 李敏说话也是不爱多说的,多说的废话她自己都觉得烦,惜字如金,却也不见得。只是,如果有这些废话的时间,她觉得不如在心里头琢磨多一点。何况,这里是皇宫,前天她在这里才亲眼见死了一个人。 等琢磨完了,李敏让人抱了十九爷到小暖阁里去玩。十九爷本来不太愿意走,李敏答应他,他写完字她会过去看。 十九爷一听高兴地说:“都说隶王妃的字写的好看,隶王妃要教十九写字。” 其实十九爷的智力,应该比同龄人少了一到两岁。所以说起话来,十分稚嫩。要说四五岁的孩子,说话已经十分机灵了,不会时而露出一两句傻气的话。 十九爷进了暖阁,由两个答应陪着进去玩了。应说这两个答应也聪明,知道自己在这里听着,除了显得自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