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喉咙里,半天做不出声。 要知道,护国公府里的厨师,现在对李敏都只有佩服的份儿。李敏不光知道各种新奇的菜式,而且能对准各人口味做菜,这点,厨师都做不到,唯独李大夫可以做到。谁让李大夫最会察言观色这一招。 “怎么?”尤氏看着方嬷嬷欲言又止,再皱了皱眉头,斥了两句,“你看看她弄的菜,没有一样我是能吃进口里的!” 尤氏喜欢香辣,什么食物做的最香,火味最旺,最好。和李敏清淡的口味刚好截然相反。这护国公府里的主子,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尤氏故意要和李敏作对的那颗心作祟,反正,除了尤氏,现在朱隶朱理两兄弟的口味,却是被李敏扭回来了。 方嬷嬷更是吭不出半句声音了。 尤氏摆摆手,让她退下去。心里烦,尤氏坐在房内自己供奉的那尊观音菩萨面前,十指合拢,默默念起经文。 喜鹊帮她点了炷香,插在观音娘娘面前的香炉里面。 尤氏喃喃念着:菩萨保佑,我妹妹容妃心地善良,侍奉皇室,无功无过,皇上嘉许,倘若妹妹能升为贵妃,是菩萨保佑,弥补我妹妹不能怀上龙子之憾。 容妃心里的苦或许只有尤氏知道,眼看李华都怀上了龙胎,容妃的肚子却毫无消息。 李敏躺在屋内闭目养神,能听见屋外走廊里方嬷嬷走回来的脚步声,那个声音里带了无尽的沮丧。平心而论,李敏知道方嬷嬷难做,方嬷嬷这个角色,好比她老公。既要讨好她婆婆,又要讨好她李敏。 现在问题是她李敏其实不需要他们讨好,他们努力想讨好尤氏,却讨好不得。因为,尤氏只认一件事儿了,非要她李敏低头认错,主动给自己老公纳妾。 她李敏是发神经了,才可能做这样的事儿。 为此,尤氏现在也不敢随便乱动了,先把妹妹升贵妃的事儿搞定。升为贵妃的容妃,权力会更大一些,更能压住她李敏。万历爷的意思很简单,想分掉皇后的权力,想在六宫里再树立一个威信,这样,和太后、皇后,分成三国鼎立的态势。 那次,皇后没有能阻止太后发懿旨。万历爷心里或许都存有疙瘩了,因为,皇后不能阻止太后,说明皇后没有这个勇气和太后争。有些事情,万历爷还真希望有人能和太后争一争的,不说其它,能阻止到太后下那道懿旨也好。这需要的不是有勇气的人,更需要有谋略的人,要有勇有谋。 对,万历爷要立的正是这样一个贵妃,有勇有谋,当作他万历爷的木偶在六宫运作。因为太后和皇后,其实心底里已经都不太听他万历爷的话了,才会上次那样鲁莽,允许了朱隶可以不纳妾。 容妃那夜,在锦宁宫喃喃的那句话,李敏是随着风声有听见的,万历爷才是那个最不甘心的,不希望她李敏能独占一夫的人。 万历爷是在担心什么? 担心红颜祸水,担心她李敏独占一夫之后会给朱隶添麻烦? 夜里的雨丝是慢慢地停止了。朱隶手里的鞭子,像是无聊地在马屁上轻轻拍着,座下的马儿享受他这种爱的拍抚,迈着慢悠悠的马蹄在被夜雨抛湿过的石板路上行走着,当作散步一样的闲情逸致。 朱理骑在兄长身边,较为年轻的脸上,露出几丝忧愁的神色。 公孙良生看着眼里不禁含笑: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说的正是眼前这位小理王爷了。 长辈们都各司其职不觉得天塌下来,朱理却是感觉头上的天已经塌下来了。 “公孙先生。”朱理悄声凑近公孙耳边说,“你说我哥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公孙骑的是一匹老马,像老牛拖车一样的步伐,朱理不得已减慢脚步来配合他说话,可是,朱理现在觉得不是这个老马的问题,是公孙这个思路,怎么突然变成像老马一样慢半拍了。 朱理急死了地说:“我哥什么意见都没有?” “二少爷,有句古话叫做无为而治。” “什么事都不要做?要是大嫂真跑了怎么办?”朱理不信,以李敏那性格真能忍受下去不要跑。 对此,公孙良生不敢打包票说李敏肯定不跑。但是,现在朱隶态度都表明了,反正不会纳妾。尤氏想闹,除了任尤氏闹,能怎样?因为尤氏闹不出任何名堂来。 要他公孙良生说的话,确实是尤氏看低自己儿子了。 朱隶只是给了尤氏作为母亲的面子。 他们现在需要谨防的其实不是尤氏,而是尤氏背后的人。毕竟,连容妃都发话了,说太后那道懿旨是下错了。这里面,说明想改太后懿旨的那个人,是打从心里面希望李敏跑路的。尤氏到现在都看不明白这点,实在令人惋惜。 “王爷的眼睛还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