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什么的,他从小在军营里打滚,什么伤会没有,这点小伤,简直看都看不进他眼里。 胡二哥却是执意把药递到他面前:“王爷,王爷您不在意,可有个人肯定很在意。” “谁?”朱隶正烦着尤氏或许会再找什么借口。 “王妃。” 胡二哥一句话犹如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是会在意。别说她那颗做大夫的心肠,就她对于他,总是喜欢念叨他那条伤腿的话。 之前凝结住冰霜的嘴角,不由之间化开来,在朱隶的喉咙里变成了一声苦笑:“你说的没错,她会在意。本王怎可令她挂心?” 胡二哥悬起的那颗心刚刚放下。 朱隶却是突然掉过头,像是若有所思看着他:“你这份细致的心思,是比伏燕都略胜一筹。” 对此胡二哥不敢沾沾自喜,道:“奴才之前,虽然没有见过王爷和王妃,但是后来听自己妹子说,说王妃向奴才的妹子打听过奴才的性格。现在听王爷这一说,或许,王妃也是因为这点,向王爷推荐了奴才。” 朱隶的眸子就此一眯,带了几许深意看着眼前这个人:“本王想的也是这样。你以后,更要好好地感激王妃。” “奴才必定全心全力为王爷王妃效劳。” 前头,走来了一个人,见那人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的时候,朱隶的眉头,顿时拧了拧。 李敏感觉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有了一丝微动的痕迹。同时间,她们乘坐的马车,停了下来。 “扶她们下车。”马车外,有个声音喊道。 车帘子被人掀开以后,在李敏面前露出了一张人脸。 这张人脸,可以说李敏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因为这个人,曾经就上次,背叛了朱璃把她卖给了黑风谷的人。 廖姑姑看见了她,眼睛笑成了两条漂亮的新月儿,看来是心花怒放,说:“王妃,奴婢都说过,是主子,看见王妃,都是喜爱王妃,惦记着王妃的。” 李敏坐了起来,脚踝上,是被对生铁的镣环给拷上了了,只有手没有受到拘束,但是,不意味她这只手,可以用手就把铁环给解开了。她再望到身边躺着的朱琪,一样是脚上上了铁镣。 “不要怪我们少主用了铁镣,毕竟,王妃几次遭绑以后,都是跑的叫一个飞快。”廖姑姑说。 “知道本妃跑的飞快,用铁镣就可以锁住本妃的脚了吗?” “这有,总比没有好吧。” 李敏冷笑一声,这个廖姑姑的口才,倒是比上次好了不少。上次被她几句话堵到哑口无言,现在算是变精明些了。 “原来,你真正的主子,是绑匪?”李敏慢吞吞地把脚移放到下面时说。 廖姑姑不像上次身为朱璃的奴才给她穿鞋子了,是指着底下放着的那双棉鞋没有动,道:“王妃自个儿穿上鞋子吧。外面冷,哪怕是走一步,都很可能把脚冻着了。我们这个少主,可不像三爷那般怜香惜玉。” 刚好,李敏可不想她这双脏手碰了自己。 见李敏自己弯下腰捡鞋子穿,而且一点都不受到打击,廖姑姑俨然站在边上有些不悦。 眼见榻上躺着的另一名人质没有醒,他们是叫来了个男人,把朱琪背下了马车。李敏抓着廖姑姑的手,下了马车。 夜里看不清楚,只见有一盏红灯笼,孤零零地悬挂在前面的屋檐下,发出一点黄灿灿的光色。照着四周,依稀可见的是,四面高墙围成的小院子,前面一排屋子,四五间房这样,看起来像是有点家底的农庄模样。 院子里的没有人打扫,是没到了脚踝。李敏踩进雪地里是冰冷冰冷的,只得尽快走着。 随之,她和十一爷一块是被关在了那排房子里右侧倒数第二间房里。屋里烧了点木炭,稍微有点暖气,但是,显然,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这样一点温度,根本不足以御寒。 对于平常在暖和屋子里呆惯的人,这种感觉更为明显。 朱琪是活生生地被冻醒了过来,只觉得鼻头流下来的汗,可以直接凝结成条冰柱。 李敏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不用叫她们醒的了,因为在这样冰冷的屋子里,她们根本不用睡,一睡的话,绝对会被冻死。 廖姑姑给她们拎来一个装了热水的铜壶,对着朱琪打抖的背影咧开一串牙齿:“十一爷要睡也没有关系。我们少主说了,十一爷大可以睡到皇上把赎金送过来。” 朱琪从床上骨碌下,转过身,拧紧一双眉毛看着她:“我怎么看你好像在哪儿见过。” “十一爷没有眼拙,奴婢早先在皇宫里做过事儿。”廖姑姑假惺惺地冲她福了福身。 “你在皇宫里做过事,主子是谁?”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