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这样做。 那么,她能再为他做些什么呢? “娘娘。”朱公公从门口走了进来,对她说,“再不走的话,如果太后和皇后派人过来催促娘娘,娘娘怕是来不及走了。” 淑妃思定,挥手让屋里其他人出去,只留下朱公公一个人。 朱公公两只眸光一闪,微低下头,问:“娘娘是有话和奴才说吗?” 淑妃清了声嗓子:“其实,本宫早就有话想问问你了。上次,本宫让你带隶王妃进出皇宫给太后诊治,本宫给了你一块可以随时进出宫门的牌子,你只带隶王妃进出皇宫吗?” “娘娘的话,奴才听不明白,娘娘是以为奴才给他人带路了吗?” “你明白就好,你不是听不明白。”淑妃肃了脸色道。 “奴才一心一意为娘娘做事,奴才是弄不明白了。莫非,娘娘因为这事,想惩罚奴才?” “你是本宫的人,也是皇上的人。结果,你却背着皇上和本宫勾结逆贼,串通逆贼,把逆贼引入皇宫里作乱。本宫之前是念着你对本宫的恩情,所以并不猜疑,可如今事实确凿,本宫怎能不处置你?” 朱公公喉咙里登时发出一串笑声。 淑妃一惊,质问:“你这个叛徒,还笑什么?” “逆贼可不是奴才,逆贼是谁,娘娘心知肚明,毕竟那个逆贼已经向娘娘都坦白了。那个逆贼,可是瞒着世人,在龙椅上作威作福了多少年。可耻无道之人,是他,不是奴才。” 淑妃吞了吞气:“你,你偷听本宫——” “不需要偷听娘娘的话。奴才本就是先皇留下来的人,对于一些宫里的秘事比娘娘清楚。”说到这儿,朱公公突然一擦眼角,露出几分伤心的模样,“奴才没有想到的是,娘娘果如隶王妃说的那样,只是那个贼人养的一头羊。那个贼人一走,娘娘,立马变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对奴才大开杀戒。娘娘都忘了,当初那人因为娘娘失去美色把娘娘当成什么了,不理不睬,让娘娘自生自灭,当时,一直守在娘娘身边不离不弃的人是谁?!” 淑妃像是被震,不由退了一步,道:“不,是你,是你这个叛徒——” “奴才说了,奴才不是叛徒。叛变奴才的人,是你!”朱公公猛然抬起脸来,眼睛里蹦出了一抹凶狠,直射到淑妃脸上,“娘娘,你杀不死我的!” “你说什么?” “我有隶王妃给的免死金牌。因此,皇帝想要杀死我都不可能。隶王妃不像娘娘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得了奴才的恩情逃出皇宫以后,把生的机会留给了奴才。而娘娘你,和那贼人养的其它羊一样,终究是要露出狼的本性来!最毒就是你们这些妇人心!” 淑妃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上气不接下气,见朱公公脸上露出了另一抹神情,而那神情其实在很多地方她见过,她心头间不禁大骇,连连后退:“你只是个奴才,竟然敢对本宫有企图之心——” “奴才怎么不敢?奴才也是个人,有七情六欲的人。要不是娘娘的这般美色,让奴才流连忘返,奴才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一直守着娘娘一个。奴才比那贼人痴心多了,娘娘不美的时候,奴才也守着娘娘。现在那贼人先走了,对奴才来说,是奴才最后的机会了。他不能带娘娘走,但是,奴才能。” “本宫不会跟你这种奴才走的!” 淑妃刚要大声往外喊呼救的声音,朱公公踏前一步,猛地一只大手捂住她口鼻,另一只手则掐在了她脖子上。不会儿,淑妃的两只眼皮即翻白,眼角落下一颗液体。 朱公公的手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液滴,抱住她逐渐变得僵硬的身体,接着,一脚踢翻了床边的烛台。 熊熊的大火,照亮了景阳宫的天空。 看到宫里突然有地方着火,在冷宫里,知道皇帝驾崩等着最后一个逃离冷宫机会的静妃和容妃,同时跳了起来。 这个火,烧的有些不同寻常。 莫非是皇后下的手? 不,皇后都要坐太后了,苦尽甘来,根本不需要闹出放火的大动静。 没过多久,消息传来了,听说是淑妃所在的景阳宫,有个奴才不小心踢翻了烛台。淑妃因为皇帝驾崩的事过于伤心,没有能逃出屋内,大概是伤心欲绝想随万历爷一块去了,结果给烧死在景阳宫。 容妃和静妃一听,一股子冰寒凉到了心底。 怎么觉得这个春天,比冬天更冷呢? 容妃抱紧身子,只知道自己姐姐尤氏去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