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均是血性男儿,与孙策出生入死多年,亲若兄弟一般。眼见孙策如此,不禁泪若雨下,连张昭心中亦有不忍别过头去。当下,孙策取了印绶,递与孙权,轻抚孙权的头道: “阵场厮杀,与天下争衡,弟不如我,举贤任能,巩固根基,我不如弟。” 此言尽得真意,孙权听来,不由点头。想那孙权非是凡龙,他早知那于吉神通,曾数次拜会于吉,不敢强争天命。他与孙策不同,孙策此人向来不信天命,终有此难,一切均成画饼。 孙策叹气道: “贤弟且勿忘父兄创业艰难,以后的路,全靠自己了。” 孙权早已泪流满面,但他已见得佛门神通,早已皈依了佛门,孙策不敬佛自有大罪孽。 后来,孙权称帝亦不敢为孙策追赠帝号,众将多说其薄义凉薄,也是由此而来,至亲如此,也是自不由已。 当下,孙权拜取了印绶。 孙策眼见其母,吴国太忙快步来至床边,竟无语凝噎,只是泪流满面。 孙策摇头笑道: “母亲,孩儿不孝,害得母亲黑发人送白发人,以后不能再孝顺母亲。今将印绶付给二弟,望母亲好生照看。父兄的旧将,且不要怠慢了。” 吴国太闻言,更是神伤不已,老泪纵横道: “儿啊,你弟弟年幼,怎能担此重任啊?” 孙策止住吴国太缓缓道: “二弟之才,十倍于我,母亲放心,倘内事不决,可问张昭,外事不决,可问周瑜。” 孙策说及此处,深深握了握吴国太之手,吴国太却似不明其意。孙策却将目光移向张昭,对张昭道: “若仲谋不任事者,君便自取之。” 众人闻得此言,无不讶然,张昭更是跪倒在地老泪纵横道: “老臣万不会做此等事,将军且勿多言。” 说罢泪流不止。 孙策摇了摇头,却未再言语,吴国太当下似有所悟。 张昭极善政务,但孙策想及当日遇袭时那断剑,已知此子必参与了刺杀一事,想其自有反意!眼下却无可托付之人,只得警示其母,但又不敢说破,深恐孙家遭害,其中无奈可想而知。孙策当下不由长声叹道: “只恨周瑜不在,不得当面叮嘱了!” 一言更是倒尽心中苦楚。当下心中一急,体内心火更甚,不由伤极体内五脏,忍隐不住吐了一口鲜血。满屋亲朋均哭作一团,只是眼见孙策尚有一息,均是故自隐忍,不肯放声哭泣,好不伤感。 孙策平息了数下,洒眼看着自己的几个弟弟,又深吸口气道: “我死之后,你等要尽心辅佐仲谋!宗族之中,若有人敢生异心,你等当并力诛杀,其死后更不可让其入了我孙家祖坟!都记住了吗?” 几个弟弟泪流不止,皆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良久,孙策洒望茫茫人群之中,最终目光定格在大乔身上,花容月色,只是此刻泪流雨下,以手捂嘴,强自隐忍,显是悲伤已至深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