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占据了面部的大部分面积,配着那长长的睫毛,实在让人难以将其跟杀场争锋的将军联系在一起,而她荞麦色的肤色却极具挑逗性,虽不似中原女性那般柔美,却有一种异族狂野泼辣的一面倒与这一身戎装毫无违和。 她只是望了自己一眼,显然也如其他人般将自己当作当地人了。 “我且问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到有人问话,使臣方收回自己的目光: “回禀大王,我奉我家将军之命前来请降的。” 众人闻言不由得齐齐看向使臣,眼中满是惊色。 马忠帐中,张嶷横了一眼张慕便收回目光满脸崇拜地看向马忠道: “将军在我看来真有如天人,张嶷不敢与天人论兄弟!” 说完,一拜到地。 张慕也道: “小人只求能常伴在上仙左右,聆听教诲,岂敢有他念?万请上仙成全!” 说罢也叩起头来。 马忠成仙本来就小,哪里知道什么因果业障的厉害,头脑一热,早将父兄叮嘱忘得一干二净,扶起二人道: “二位请起!我收便是!我收便是!” 这样子仿佛是他求人一般。 两人见状都面露喜色,生怕马忠反悔说什么都要奉茶拜师。 马忠无奈,只好喝了两碗茶,张慕、张嶷才算罢休,马忠突然一拍脑门道: “既然你们都拜我为师,那日后便是师兄弟,你们谁作师兄谁作师弟啊?” 张嶷正色道: “弟子先拜的师父,先奉的茶,自然弟子为师兄。” 张慕暗骂张嶷狡诈,口中却恭敬道: “师父,弟子只求能侍奉您老人家,至于名份都是身外之物。” 马忠点了点头显然对张慕的回答颇为满意: “那就这样吧。” 说至此处,又头疼道: “只是,我也不知道教你们什么啊?” 说罢,看了看张慕,又看了看张嶷: “你们想学什么? 张嶷忙道: “弟子想学长生之法。” 马忠略思片刻,摇头道: “这个我却不会,实在教不得你们,虽然我知道天下间有些奇珍异果可以延长寿命,但这些东西极是难寻。” 看着张嶷期待的目光,马忠摆了摆手: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寻得,你不用想了。” 张嶷又道: “那弟子想学变化之术,如何?” 马忠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冷冷道: “这个我不会。” “那腾云驾雾呢?” 马忠听至此处,终于如释重负,问了这么多,自己一样都教不了,总算问到个会的了,忙道: “这个倒是教得,不过你乃凡躯,需得修炼弥补先天不足,方能腾云驾雾。” “弟子最能吃苦,只是不知这个要修炼多久?” 张嶷惴惴地问。 马忠看了看了张嶷,犹豫道: “你根骨不佳,怎么也得五十年吧?” 张嶷闻言不由呆若木鸡,五十年?自己还学他做甚?旁边张慕却雀跃道: “师父,那我呢?” 马忠知无不言道: “你本是鬼身,自然腾不得云驾不得雾了。” “为什么?” “你是鬼身,禁不得这等法门。” 张慕不由低下了头,这也不会,那也学不得,真不知拜这师父还有何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