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阑珊瞅着沈苏姀,若非见过沈苏姀马背上的身手,她也会觉得眼前这小女孩我见犹怜,而她足足比沈苏姀大了五岁,哪里真的计较,不过拿嬴策开玩笑罢了,却见沈苏姀垂眸不语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倒没有别家姑娘娇羞之态。 宁天流坐在最末位,见嬴策对沈苏姀多番照顾眼底便有些兴味,眸光一抬,只见嬴纵正靠在椅臂上饮茶,看起来不动声色,可宁天流知道,他有些不耐烦。 “主子,快开始了。” 有侍卫前来回禀,宁天流闻言抬手一挥,只听“唰”的一声,好好的一面墙竟被人从两边拉了开,墙外有栏杆相围,这屋子立时变作一处看台! “走——” 嬴策一把拉起沈苏姀朝栏杆边走去,他们所在之处比二楼还高,能将巨石砌起来的圆形场里看的清清楚楚,此时矮小的闸门正开,十多个着灰色衣衫的男子被推出来,他们手执长剑头戴铁面,即将开始一场亡命厮杀。 身后西岐阑珊等也站了过来,沈苏姀默默站在最边上,挺秀的背脊开始发僵。 尖利的号子声猛然响起,厮杀开始—— 这些奴隶有的是战场上犯过错的军人,有的是被打入罪籍的犯人家属,他们身手矫健武艺不凡,当手中之剑举起来,只有能留到最后的两人才能脱了奴籍成为一个普通百姓,挑劈砍刺,刀剑锵锵,不过十多人却是杀出了几分阵势! “为何来此?” 头顶忽而响起道低沉之声,沈苏姀只觉整个后背一麻,一股迫人的气势瞬间将她笼了住,不用转身也知身后之人是谁,她抿了抿唇,“看个热闹而已。” 底下有人被砍断了手,场子里的血腥味越发汹涌,嬴纵眸光在她周身一扫,看着她直挺挺的背脊沉声一问,“害怕?” 沈苏姀并不回头,语气平静,“怕什么?” 又是这一句。 嬴纵双眸微狭,骨节分明的大手缓而重的落在她肩头,沈苏姀浑身一颤,还来不及反应他的手已经移向了她的后颈,又从后颈研磨而下,惊起她后背一片颤栗! 沈苏姀皱眉抬肘,然而还未等她碰到他的臂,他已一把攥住了她的腰,腰侧钻心的一疼,沈苏姀正不解他意,他手心蕴出一股大力猛的将她推了出去! 十丈高的楼台边缘,她悬悬欲坠! 剑光一闪,底下又有人被戳破了肚腹血流不止,看台欢呼声震耳,无人注意这楼台一角,嬴纵贴上她的背脊,她的紧张与颤抖他都一清二楚! “无人能忤逆本王——” 沈苏姀直觉那一抹气息越靠越近,滚烫的热意撩拨她的耳蜗,那话更是阴测测的让她心头发紧,她明知他绝不会将她丢下去,可那该死的胜负心却总在他面前勃然膨胀,她咬紧牙关,正待说话之时场中忽然新走出个人,那人依旧是灰衫铁面看不到脸,可沈苏姀的目光仍是在看到他的瞬间为之一震。 腰间的手不知怎地松了开,沈苏姀下意识松口气,本以为身后之人是要放过她,可接下来嬴纵的一句话却让她真正害怕起来! “这个人,本王要了!” ------题外话------ 这个男人啊…… ☆、024 峰回路转 “这个人,本王要了!” 沈苏姀猛的攥紧了身前栏杆,心头分明一片寒栗,可腰背之间被他拂过之处却燃起了灼灼烈火,热意滚烫烧的她骨肉生疼,眼瞳微缩唇瓣轻颤,沈苏姀脑海中一时烦乱如麻。 嬴策闻言看过来,他并未发现嬴纵与沈苏姀之间异常,只将眉头一挑笑道,“七哥好眼力,你看到的这个在西边的奴隶圈里名声可不小,手上的功夫一等一的好!” 嬴策语毕西岐阑珊几人也都将目光落在了场中刚出来的那人身上,场中死尸被清理完毕,活着那两人亦是浑身挂彩的被抬了出去,空荡荡的血泥地上只余他一人。 “王爷想要此人,还得看他有没有命活下来!” 西岐阑珊感叹的话刚说完,男子身后石墙上的两道暗门忽的打了开来,满场海潮般的欢呼之中,只听到两声震天慑地的怒吼猛的炸响,那吼声夹杂着汹汹怒气,让场中欢呼之声一滞,下一刻,暗门中竟走出两只纹路斑斓的吊睛大虎! 沈苏姀的面色瞬间煞白,那两只老虎皆是庞然大物,相较之下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