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去娶那焉耆公主?” 嬴纵唇角扬的愈发高,“本王不怕被别个看见,怕的是你……” 沈苏姀没有分毫退让的等着他,嬴纵一笑,空着的手一抬便要将那帷帐掀起,沈苏姀面色大变,“且慢——” 嬴纵的手顿住,回转过头来笑睨着她。 沈苏姀语声放缓两分,深吸口气,“王爷到底想问什么?” 嬴纵仔细看看她,忽然起身收手,他在她身侧坐好,看着她慢条斯理的起身收拾好自己的衣裙对上他的眸,他看着她眼底略带两分笑意,“本王想问……这几日教那副相修习马术修习的如何?” 沈苏姀眉头一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点头,“很好。” 听到这二字嬴纵眼底笑意加深,却看的沈苏姀背脊一凉,他狭了眸道,“你留在宫中多日,可是忘记了本王的赤焰还在你府中?” 他忽然说起赤焰,沈苏姀还真有两分恍惚之感,想到那匹对她颇为亲厚的马儿她不由得蹙眉,强自辩解道,“沈府之中不会缺下人,王爷大可不必担心。” 嬴纵又是眉头一皱,“你难道不知赤焰的脾性?除了你之外它可会让其他人近身?” 沈苏姀当然知道这个,可是他的意思难道是要她为了一匹马违抗太后的意思? “太后命我留在宫中与她作伴,沈苏姀怎可抗旨?” “皇祖母病情大好,你这两日可以准备准备出宫了。” 嬴纵说的理所当然,沈苏姀只觉得眼前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想到他对她的算计,她更没了好脸色,唇角微沉道,“既然王爷不放心,大可将赤焰领回自己府中去。” 嬴纵闻言目露冷光,“若非你将那骸骨弄出来,本王又怎么会接到这样的差事,若非如此,本王又怎么会没有时间照看赤焰,所以,赤焰还是在你那里待着为上。” 无赖!沈苏姀心底腹诽一句,看着他那副软硬不进的样子简直不知说什么才好,若论脸厚心黑手狠,天下当真没有第二人能比得上他,且不知这件案子让他查出来的结果又会如何,思及此沈苏姀蹙眉一问,“王爷打算如何查这件案子?” 嬴纵闻言眸光微眯,“你怎生对此感了兴趣?” 沈苏姀唇角微抿,“如王爷所言,这骸骨乃是我发现的,我有什么不能关心呢?” 嬴纵笑笑点头,“你可知螺洲人?” 沈苏姀眼底闪过迷茫的光彩,摇头,嬴纵扫她一眼看向她纤细的身量,“螺洲人天生善武,小小年纪与武力一道便有极大的修为,而那人死了五年,在五年之前的皇宫之中,正好有那么一位手生六指并非太监的螺洲人……” 嬴纵的话语悠长,沈苏姀挑眉,“是谁?” 修长的手指在把玩着手中玉环,他语声忽沉,“是大皇子身边的第一侍卫释云。” 大皇子身边的第一侍卫…… 沈苏姀眼底闪过震惊之色,下意识便道,“我听三皇子说过,大皇子的侍卫当年在苏阀出事之后便消失了,据说是前往西境为苏阀通风报信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大皇子才被怀疑与苏阀一起行那通敌之谋,若是这次的人真的是释云,可见当年的说法皆为假,而释云此番若是被人所杀,那是不是可以说……当年有人故意制造了释云的‘消失’?甚至,连大皇子与苏阀合谋的证据都是别人伪造的!我说的可对?” 沈苏姀的分析入情入理入木三分,说完抬眸朝嬴纵一看不由被他眼底的幽芒迫住,她有些慌忙的垂眸,“怎么,我说的难道不对么?” 嬴纵笑起来,“你说的当然对,本王发现,你在这方面确有长处。” 微微一顿,嬴纵忽然道,“你既然对此案如此感兴趣,不弱本王着你旁观此案过程?” 沈苏姀愣住,有些不能置信,“让我旁观?” 嬴纵倚在身后车壁之上点头,“或许,你能为本王破案提供思路。” 他的眸光分外真诚,可沈苏姀心中却是不信他能真让她旁观,然而这实在是个巨大的诱惑,她找不到理由拒绝,狭了狭眸,“王爷欲让我做些什么……” 嬴纵闻言垂眸,似乎在想让她做什么,沈苏姀立时提起了警戒之心,她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的让她达成所愿,某一刻,嬴纵忽然抬起了头,看着沈苏姀的眸光带着两分笑意,沈苏姀心头抽紧,料他定然要让她做极其为难之事! “本王身边无人磨墨——” “待本王审案之时你若能做本王侍墨本王便允你旁观,如何?” 他的语声不似玩笑,眼底的幽芒笑意带着两分蛊惑,让沈苏姀那落差感极大的心想也未想的便应声了下来,“成交!” 待那脆脆的“成交”二字道出口沈苏姀才觉得有点不安,然而看着嬴纵她又想不出做一个侍墨他能如何折磨与她,嬴纵看着她那怀疑不安却又笃定他那她没办法的表情略微愉悦的笑了,沈苏姀看着他上扬的唇眼瞳微缩,心跳忽然砰砰加快起来—— · 沈苏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