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姀听着这话心头一跳,北魏皇帝最信奉国师之言,而她的从龙命格一说却又是那国师的女徒弟算出来的,难道魏帝对此上了心?那么魏帝的意思莫非是…… 沈苏姀心底生出一股子恶寒,再不去看那帐幔之后是何种景象,转身便走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出内殿便看到迎面行来的一路人,当首之人乃是带着半张脸面具的拓跋昀,在他之后跟着的是拓跋卓和一身白衣的“璴意”,沈苏姀有些意外的扫了三人一眼,容色镇定的只对拓跋卓点了点头,而后便站定不语。 倒是拓跋昀见沈苏姀从那寝殿之内出来有些意外,看向齐永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齐永兴笑道,“皇上适才醒了一会儿,也怪咱家多了一句嘴说太子殿下有两位客人在此,结果皇上就想见一见沈姑娘,咱家奉命去请沈姑娘,结果请了过来皇上又喝药睡着了,咱家这会子是要把沈姑娘送回去呢。” 拓跋昀挑眉一瞬,眼底闪过了一点幽光! 沈苏姀不欲和拓跋昀多说什么,却不知道嬴纵为为何跟着他们来了此处,便站定没有立刻就走的打算,拓跋昀扫过沈苏姀沉冷的面色倒是不以为意,只对沈苏姀道,“既然父皇睡着了,那郡主不妨明日再来,今日……” 拓跋昀说到此眼底微亮,忽的转身看向“璴意”,道,“今日有个好消息想必郡主已经知道了,本宫唯一的妹妹将要嫁给璴世子为妻,郡主不恭喜一下吗?” 沈苏姀听到此话冷冷一笑,看也不看嬴纵一眼只扫向拓跋昀,道,“璴世子克妻的名头在外,全天底下也只有太子殿下敢把自己的妹妹嫁出去!” 沈苏姀说着话时带着怒气,语声十分之大,这话一出,不消近前几人,便是站在这外殿之外的其他宫人都听了见,顿时气氛一变,拓跋昀听着这话面不改色的一笑,“克妻?这名头本宫怎生不曾听过!哪怕真的有流言蜚语,这种子虚乌有之事本宫无需相信。” 沈苏姀便无所谓的笑了笑,“璴世子早前的未婚妻还未出嫁便死在了家里,身边姬妾更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眼瞧着璴世子如今尚是独身一人便知道了,当然,这些事情或许只是巧合,太子不必放在心上,只是祝令妹好运了!毕竟璴世子有偌大一个苍穹!” 沈苏姀说完这话讽刺的笑笑,再也不看众人一眼转身便走,走到殿门口,目光一扫便见殿外站着的宫人们面色各异,沈苏姀容色平静的沉下脸来,径直回了长信殿。 齐永兴果然依言将沈苏姀送了回来,待入了长信殿之内沈苏姀才觉得这一遭走的有些奇怪,可到底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眼见得今日恐怕不会再有旁的事,沈苏姀这才静下心来等嬴纵今夜过来,这一夜,嬴纵子时未到便出现在了长信殿中。 “阿姀,你听我说——” 甫一出现嬴纵便要解释,沈苏姀闻言却“嗤”一声轻笑出来,只一把拉住他的手道,“必定是拓跋昀要你立即表态就是了,这没什么打紧,你便是答应了又如何,你又不是璴意你又不是真的要娶了拓跋浅,你放心,我都明白的。” 嬴纵闻言轻呼出口气,忍不住将沈苏姀揽在了怀中,他轻声一叹并未言语,自然也不曾说拓跋昀是拿她威胁他才叫他暂且应下的,沈苏姀听嬴纵没再说什么便知道他那边应该一切安好,便立刻道,“我昨日见到了嬴华阳。” 话音一落嬴纵便将沈苏姀放了开,四目相对,沈苏姀眼底生出了几分凝重,道,“她被拓跋昀打入了冷宫,眼下在魏宫以北的院子里关着,早前还……还失了孩子,现在很是惨淡,她求了拓跋浅带我去看她,还求我带走她,你看我们这一次能不能带她走?” 嬴纵的眉头瞬间便皱了起来,稍作沉吟之后才道,“可能确定真假?” 沈苏姀微微皱眉,“她身上的伤不是假的,拓跋浅也很怕拓跋昀知道我去看嬴华阳,就我看来此事应当是真,她一个女人不会拿自己的孩子装假,看她那样可怜,我有些不忍心,何况到底是大秦之人是你的亲族,如果可以,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嬴纵思忖一瞬,“若是硬要带走她自然可以安排,只是这一路上恐怕会多些麻烦,你先安心,我稍后自然会下去安排,今日过来我是要跟你说,那些巫女昨日全被魏帝下令处死殉葬了,并且在拓跋昀那里我并未看出半分蛛丝马迹,据他说,国师的遗体是被他亲自瞻仰之后才入棺的,在他眼中,国师似乎是真死。” 沈苏姀眉头一皱,“难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