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哪……”金鲤真说到一半反应过来:“你以为我让你去洗澡,是为了趁这机会溜走?” 胥乔没有点头,但也没有摇头。 “我不会走!”金鲤真快崩溃了:“我求你快点洗!” 门重新关上了,这次里面终于传出了水声。觉得站在门口听声音的自己像个变态,金鲤真一肚子闷气回到桌前,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喝完以后,金鲤真忽然又意识到,这杯水恐怕也是胥乔特意留给她的。 金鲤真束手无策了。 打?这个弱鸡可能接不了她一拳。 骂?这个弱鸡真的弱到让人觉得,对他大吼一声都会让他死掉。 金鲤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弱的弱鸡,在格洛丽亚身边的时候,她永远是最弱鸡——呸,是强得最不明显的那个,以往都是别人主宰她的命运,现在看着胥乔,她感受到了主宰别人命运的滋味。 她毫不怀疑,她的一句话就能决定胥乔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这种感觉新奇又美妙,让人不禁觉得飘飘然。 那些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曾经让她仰望的存在们,是否也曾以这种心情来接受她的顶礼膜拜? 十几分钟后,胥乔穿着长衣长裤出来了,看到金鲤真依然坐在桌前,他的眼睛露出隐隐的笑意。 “你的伤严重吗?”金鲤真问。 “只是一点划伤。”胥乔轻描淡写地说。 “你怎么受伤的?” 胥乔沉默了片刻,才说:“打架。” 金鲤真感觉自己在和一个学前班的孩子交流,问一句,对方答一句:“为什么打架?” “……工作。” 好吧,金鲤真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看看他住的什么地方,单论房价,就连谢意琛住的地方都比这里好得多。 什么工作需要打架?张春那样的工作。 “你这副身板还学人打架,不是找揍是什么……”金鲤真一脸嫌弃。 “要生活呗。”胥乔低下头,笑了笑。 “以后不要买我的周边了,那些垃圾——不,我不是说我垃圾,我是说那些周边垃圾,都是骗钱的。”金鲤真说:“把钱存起来做点有意义的事,别活得像有今天没明天。” 金鲤真模仿爱说教的江璟深说这些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特别善良,是一个名副其实,人美心善的织尔蒂纳。 这感觉很新奇,一直被人教训的金鲤真,今天居然也教训起了别人。 胥乔笑了起来,一目了然地表达着被关心的喜悦,他的眼型饱满,笑起来有明显卧蚕,睫毛又细又长,呈优美的扇形,黑白分明的眼睛比常人更湿更亮,沐浴了水汽之后,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小狗湿漉漉的眼睛,不论从哪个方向看,这都是一张以激发人们保护欲为目的来生长的脸,金鲤真觉得他去做混混完全是入错了行。 “要不你也来做明星好了——我知道一个速红的方法,就是不知道主角是两个男人时有没有同样的效果——”金鲤真很认真地为胥乔出谋划策起来。 胥乔的表情有些僵硬:“不用了,做明星不太适合我。” 金鲤真觉得他应该知道自己说的方法是什么。 “没什么啦,在娱乐圈里这种事很常见的,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有舍就有得嘛。”她故意误导他:“你看我,如果没有那一晚,又怎么会受到《育神》的邀请呢?” 胥乔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的神情已经让金鲤真知道,目的达到了。 “我走了。”她站了起来,感觉一身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