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临走时还塞了一把刚采下来的莲子给她路上吃,她没说二夫人赵妤润跟着金立英一起去了,但赵妤润依旧从头到尾不见踪影。 虽然赵妤润在金家如同透明人一般没什么存在感,但金鲤真直觉她对自己有股厌恶。 大概是对丈夫白月光的女儿连带的敌意吧,毕竟金立英的确是爱屋及乌了,她不喜欢自己也说得通。 金鲤真把手中莲子分给胥乔一半,一边吃一边继续参观。 二房、四房的别墅环境都尚且如此优雅,大房就更不必说了。但是鉴于金立茂的心情恶劣,金鲤真没有进屋参观,只是在外面转了一圈,就向着山坡上的鸿鹄路走了过去。 金邵鸿的别墅从外观上来看,简直就是莲界金家大宅的缩小版,虽然更窄,但也更精致,金鲤真走进大门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十九世纪的某个欧洲小型宫殿。 ……对比一下自己住的美式乡村别墅,金鲤真想唾弃躺在床上的金立续,他这些年装疯卖傻就换来一个破木屋吗?! 去迪拜装疯卖傻,说不定也能挣得比这多呢! 第239章 别墅宽广的客厅里, 虽然不算热闹,但人也不少, 金邵鸿如众星捧月般坐在沙发中间, 身旁坐着金坤,金立英坐在不远处的单人休闲椅上,正轻声和金邵鸿说着什么。四个女佣各自分布在房间一角,随时恭候着吩咐。 见到金鲤真和身后的胥乔,金邵鸿那双古井无波的眼只是在他们身上瞄了一眼就离开了,金鲤真不想参与他们无聊的对话,直接去厨房偷吃东西了。 金鲤真和胥乔的身影在客厅消失后,金邵鸿开口了。 “柳启翰接触过胥乔的事你知道吗?”他的声音平直又刻板, 冷冰冰的, 像是不带感情的机器人说话一样。 “我知道, 两方接触过两次。”金立英说。 “是什么原因?” 金立英冲四周的佣人摆了摆手,四名女佣垂下头颅, 默默鱼贯而出。 清理了闲杂人等后,金立英说:“柳启翰私下调查了胥乔, 又咨询过医院做亲子鉴定的要求, 再加上俞璧偷跑出家, 独自前往胥乔所住的公寓——”金立英说。:“十之八九, 他们认为胥乔就是当年他们被绑架的孩子。” “事实呢?他是不是?”金邵鸿瞥了一眼金立英。 “得知消息后, 我就去调查了。”金立英说:“dna鉴定的结果的确是亲子关系,胥乔本人还不知情,他被绑架的时候太小, 只知道自己是被人贩子拐卖,卖给了身在美国的养父母,后来他回国后阴差阳错入黑帮,几经辗转加入了金乌会。” “消息可靠吗?”金邵鸿问。 “可靠。” “那就留着。”金邵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阴冷的嘲笑:“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只是,两方的接触要中断,免得柳启翰说动胥乔,或者胥乔自己想起什么。” “说到这里,当初绑架柳择非的人还是没有找到。”金邵鸿讽刺地说:“沙铭也是可怜,在台上的时候一呼百应,下台了马上就被当成挡箭的靶子。如果真的是沙铭的支持者在搞鬼,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党羽都被剪得干净,落网的每个人犯什么罪的都有,但就是找不到人对这起绑架案负责,显然当初绑架柳择非的人就是在借着沙铭的幌子报复柳启翰和俞璧。” “爷爷,您觉得背后的人会是谁?”金坤看着他。 金邵鸿没有立即说话,他伸出颤巍巍的右手后,金坤心有灵犀地将茶杯送到他手上,他就着喝了一口,冷冷地说:“看过《水浒传》吗?” “读过四遍。”金坤规规矩矩地说。 “梁山的贼,只是小贼。真正的大贼,在庙堂之上。”金邵鸿冷笑一声,推开茶杯。 “阿坤,人们总说我莲界金家是中国最大的毒瘤,真是无知又可笑。”金邵鸿狭长而锋利的眼睛虽然因年老而浑浊,但被他的目光注视到的人,依然会感到一阵被钢针刺上的寒意和恐惧:“任何一个毒瘤的滋养壮大都离不开养料和适宜生长的环境,烛台下,往往是最阴暗的地方。” “堂堂大检察官的独子在光天化日之日的上京街道被绑架,绑匪是如何带着一个四岁的孩子插翅飞走的?”金邵鸿顿了顿,想到绑匪,又是一笑:“自杀……呵,一个好不容易跑出包围圈却要偷偷回港岛看望刚出生的孩子的人,你信他会自杀吗?历史……都是当权者书写的。” “您的意思是……”金坤说到一半,沉默了。 他想起沙铭巨贪案发生的那一年,正好是换届的一年。 “要怪就只能怪柳启翰当年站错了队,这个孩子,不管他当年怎么选,都是一个死字。他的公正廉明让他失去了孩子,又让他避免了背信弃义还身败名裂的阴谋,两相比较,现在的结果也不错了,他当年支持的那个人,现在不就上去了么,他也政途一片光明,还有什么不满足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