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谢兰衣微微笑开,“他人说什么与我们何干,他自说他的,我自活我的。而且,她们说的也没什么不对,我媳妇儿的确家大业大,我的确无父无母,不然,我真当上门女婿,嫁给你?” 襄荷“嗷”一声捂住了脸,“不要脸!” 那个谪仙一样的俊美公子呢?说出这样的话不怕人设崩了么?! 自从一时恍惚(?)答应了求婚,谢兰衣就越来越口无遮拦——也不对,是越来越嘴甜,越来越接地气了!完全不像以前那么外人面前那么高冷,也不像以前在她面前那样虽然亲近但多少还有些端着架子。 她、她、她——她完全抵挡不住好么! 她原来可没想那么快原谅他冒失的求婚的! 但她知道,她心里其实在窃喜,在享受着他这样的变化。以前的谢兰衣对她来说就像一朵漂亮的花,她以欣赏的目光看他,不会产生任何想要占有的想法。但如今,那朵花却主动靠近她,剥去扎人的刺,张开柔软的花瓣,将一切都呈现在自己面前。 她的心里便随之生出名为占有欲的恶魔,想将那花紧紧地圈在自己的小花园,只容自己欣赏,只容自己抚摸,不想让别人看去他一点点。 就像他对自己一样。自从定下亲事,他便以她的未来夫君自居,对待任何想要觊觎她的男人都不假辞色,甚至连她跟大哥亲热一些都不许,让她又恼火又窝心。 然而当她看到别的女人目露惊艳地看着他时,她终于明白了他的心情。 那种想要将心爱的人的全部都据为己有的感觉。 爱是独占。 她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话。 以前的她不在意他是否为她私有,因为她只将他当做朋友,然而现在,她的心境却全然改变。 那么……这是因为爱吧? 她爱他。 而他也爱她。 相爱两个字,或许就是世间最美好的词汇之一。 襄荷莞尔一笑,目光凝视着那个不再高冷,却在她心里更加鲜活的人:“好啊,那你就当我们兰家的上门女婿吧!”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 北边战事吃紧,刘寄奴不能长时间逗留,就连刘小虎也是刚刚成了亲便要再度奔赴疆场,只是走时,已经换了妇人头的田菁也要跟去。 刘寄奴下次来还不知是什么时候,若慢慢为襄荷的婚期挑日子,说不准他到时有没有事,回不回得来也做不得准。 因此,在谢兰衣的怂恿,襄荷的默许,刘寄奴的沉默中,兰郎中大手一拍,直接将襄荷与谢兰衣的婚期定在刘寄奴临行前一日,也就是说,留给他们的准备时间不过十天。 刚刚因为赵小虎田菁婚事热闹了一场的秀水村再度热闹起来,而这次新郎新娘子的身份,也让这热闹远远超出了秀水村的范围。 外面如何热闹襄荷不知道,遵循着新人成亲前不得相见的习俗,自从定下婚期那日,她便再也没有见过谢兰衣了。发请帖、请知客、订酒席等杂事自有兰郎中和刘寄奴料理,她这个准新娘子只要躲在闺房绣嫁衣就好了。 当然,她的女红功夫是万万绣不出一件像样的嫁衣的,因此不过是在基本已经做好的嫁衣上绣两针做个样子罢了。 原本因为时间仓促,她还以为只能去城里绣坊买现成的嫁衣,那样非事先定做的嫁衣自然不会太好,而且说不定合不合自己心意。虽然最重要的是嫁的人,而不是嫁人时穿的衣服,但毕竟一生只有一次,没能穿着最美的嫁衣出嫁,心中总是难免有些小小遗憾。 但谢兰衣却又给了她惊喜。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