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的答应了。 胭脂冲卢娇笑笑,“好姐姐,你陪我去送点东西,完了之后劳烦你教我一教。” 卢娇满口应下,偏出门前又拍了胭虎的肩膀一下,带着点儿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小鬼,听见了没,我要陪你姐姐耍去了!” “你!”胭虎气的七窍生烟,刚想做点什么就被自家姐姐一个眼刀子钉在原地,真的委屈死了。 胭脂不由得一阵头大,这俩人真是冤家! 再不能叫他们碰头的,胭脂摇头,也不多说,只将装了手脂的包袱挎着,一手拽了卢娇出来,“你也是,偏要去招惹,回头又闹起来。” 卢娇嘻嘻一笑,摇头晃脑的,也不辩解。 今儿日头好,天上没什么云彩遮挡,又没风,被阳光晒到的地方就暖融融的,十分惬意。 胭脂拢了拢身上的皮袄,笑道:“这样暖和,晒得人懒洋洋的。” 卢娇也附和的笑了几声,又斜眼瞅着她身上青色布面的羊皮袄子,直摇头,“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好容貌,怎的偏弄这样一件袄子来穿?又肥又大,也不好看。” 简直就像一支袅袅婷婷的水仙花,随意栽在路边的臭水沟里嘛,真是暴殄天物! 胭脂并不以为意,“暖和就成,又不串门子,哪里讲究那许多?” 如今的生活她已十分满足,倒是真没想那么多。且手头也不大宽裕,上等皮袄少说也得几十两,她还得抓紧时间采买原料,哪里有余钱? 这件皮袄还是路上从一个在客栈外头兜售的老农手中买的,不过花了五两银子,好看自然是谈不上的,可用料扎实,很是暖和,这会儿她竟微微有些汗意。 卢娇不大赞同,“话不好这样说,你这般姿容,又是这个年岁,合该好生打扮打扮。且不说旁人,单看那胡九娘,我虽瞧她不上却也不得不服,你且想想她,再想想你!她尚且不及你一半美丽,可这么一拾掇也就很能入眼了。” 就连她自己也爱穿些大红、鹅黄的亮颜色呢,好歹是个意思。 来了镖局不过五七日,胭脂也见过胡九娘几回,确实如卢娇所言,哪一次见都是光鲜亮丽的,好似冬日里一株怒放的鲜花,叫人想不注意都难。 胭脂笑而不语。 卢娇摸着下巴想了会儿,忽然一摆手,“有了!我记得前年跟大当家他们去关外,也顺手买过两块皮子,雪白雪白,十分难得,只是我穿白色不大衬得起,给旁人又糟蹋了,故而一直搁置,倒是将它给忘了。晚上回去我翻出来,你或是找人,或是直接自己裁度着,好生做一件皮袄是正经。对了,别忘了掐一下腰身,你身量这般窈窕,好看呢!” “这如何使得?!”胭脂连忙推辞道。 “这算什么?左右我放着也是白瞎了。”卢娇并不在意,“再说,你也给过我许多,难不成倒不许我回礼了?” “不是这个事儿,”胭脂道:“这才几个钱?那皮子来自关外,想来十分难得,我哪里好要。” 世间万物都爱分个三六九等,譬如这皮货,关外的便是最最上等的。或许从当地买并不如何贵重,但拿到关内来,一张小小皮子说不得也要几十两哩!略大些的,毛色略好些的,几百两也是常事。 “你不必多言,就这么定了!”卢娇越想越觉得合适,也不听她讲,兴冲冲的拉着她走了。 见她执意如此,胭脂也是百般无奈。所幸日后自己还会做许多东西,少不得要多多往来了。 两人先去赵恒处,说明来意之后赵恒就笑了,“劳烦你这样记挂着,倒叫我们受用了。” 小瓷罐胎质细腻,握在掌中温温润润的,如同上等丝绸,也像书中描写的……女子肌肤…… 他忽然就有些心猿意马的,不由得有些自责。 人家一番好意,他却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实在不堪。 胭脂摆摆手,“并不值什么,本也是一处做的,就当叫大家替我试一试,看可有哪里需要改进的。” 赵恒刚要感谢,却听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只是用的还是上一回的香油,说不得有些香气,不过冬日寒冷,想来……没那么浓郁吧。” 这话说的,连她自己都有些不确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