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桌子,脸上的胡子几乎要竖起来,怒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欠了别人的,就要还上,这就事情就按照洛丫头的想法。” 薄千雅的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她定定的望着薄老爷子,连一句忤逆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她和池滟在薄家的日子本就如履薄冰,如果不是薄万钧有心偏袒,她和池滟也不会有今天的日子。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眼眸低垂,在无人看见的阴暗角落里,肆无忌惮的流露着自己眼中的怨毒。 她要做薄家最尊贵的小姐,这条路谁都不能挡着她。 洛南音轻蔑的看着眼前做戏的母女二人,转身,恭敬的对薄老爷子说道:“薄爷爷,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们这宴就散了吧。” 薄老爷子扶了扶额:“散了吧。”各怀心思的饭吃着也没意思。 “旌予在楼上,洛丫头,你应该过去看看他。” 洛南音心头一紧,什么叫她应该过去看看他?薄旌予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她疑惑的望着薄老爷子,对方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应该过去看看他。” 她的心里如长了草一般,毛毛躁躁的,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了楼,站在薄旌予的门口。 轻轻的扣了门,给她开门的,不是薄旌予,而是老爷子身旁的顾姐。 “洛小姐。”顾姐是家里的老佣人了,但身上的气质不骄不躁的,待人很温和,似乎薄老爷子选的女佣,身上都有这样的一个特质。 洛南音点点头,莫名的心里十分的紧张:“薄旌予呢?” “少爷刚刚上完药,现在睡下了。” 薄旌予离开她的时候,下巴还受着伤。 洛南音轻手轻脚的屋子,男人正趴在床上,安静的睡着,身上半搭着一条薄被,因为脸上的伤的缘故,只能侧脸躺着。 室内空调的温度有点偏高,暖暖的,她踩在羊羔毛做的地毯上,发不出一丁点的声响。 她的手轻轻的掀开了男人搭在腰处的薄被,然后捂住脸,只留一双嗜满泪水的眼睛,心疼的望着他。 男人在她轻微的动作的时候,就已经悠悠转醒。 “你爸对你用家法了?”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低哑:“这都是小伤,没有关系的。” “因为我要将薄千雅送进监狱的事情吧!”洛南音自顾自的说道,她惭愧的将头埋在薄旌予的手臂:“对不起,这件事情,我不该逼你和你的父亲对抗。” 薄旌予深邃的眼眸慢慢的变得清亮,里面闪着光亮,他悠悠的说道:“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要给你讨一个公道。” 他爱的人差点因为一场车祸而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他无比的珍惜现在与她相处的每一秒。 “对不起,我已经答应爷爷,放过薄千雅了。”洛南音盈泪于睫,他后背上的伤很严重,即使缠着厚重的白纱布,也有零星的血迹渗出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