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车走上宫道,远远看到山竹带着蛇青快步走来,沈荣华让车夫加快速度迎上去,让她们上车说话。 “姑娘,去城外的庄子吧!有一个你一直想见的人找你。” “我一直想见的人?”沈荣华的心一颤,忙问:“是谁?” “姑娘去了自然就知道了。”山竹卖开了关子。 “快说,到底是谁?”沈荣华急切的目光掠过山竹,落到蛇青身上。 蛇青耸了耸肩,说:“别看我,你已经把我送给南平王世子了,我不是你的丫头了。好在南平王世子通情理,又放了我自由身,我现在不是奴婢,只是暗卫。” 山竹眯起眼睛冲蛇青干笑几声,“我看是南平王世子嫌你长得难看,吃得又多、又贪财,才不要你的。南平王世子可不是通情理的人,是吧?姑娘。” “死丫头,让你胡说。”蛇青掐住山竹就打,山竹还手,两人打斗起来。 到了宫门口,蛇青和山竹才停止打闹,开始乌眼鸡一样彼此瞪视。她们出宫换乘自己的马车,沈荣华嫌挤,就把山竹和蛇青赶下车,同山芋山药骑马,车上只留了白水和雁鸣伺候。没等沈荣华说话,山竹就让车夫驾着马车朝西城门而去。 出了西城门,走上官道,道路平坦宽阔,行人较少,车马都加快了速度。大概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就拐上了一条草木掩映的小路,路的入口很窄,往前却越走越宽。大概走了十几里,来到大山脚下,就到了一座庄子的入口,马车停下来。 沈荣华下车,举目四望,虽在山谷中,却感觉身心开阔。湛蓝的天空下,青黄的草木随风起伏,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沁人敢说脾,让人顿感清爽舒适。 这座庄子和芦园相似,也是依山而建,大概有二百亩,比芦园小一些。庄子两面临山,高低不平的坡地上栽满果树林木,与青山连为一体。一面是空地,也不平坦,种植了庄稼,现已收割。还有一面临路,清泉穿流入庄,给庄子注入活水。庄子里散落了七八座青砖宅院,长廊相连,还有几排敞厦建在庄子的边角上。 “这座庄子原是大长公主的产业,五年前赏了我家主子。别看庄子小,一年四季有风景可赏,我家主子没事就在这里修心养性。”蛇青冲沈荣华做了请进的手势,一边走一边很详细地向沈荣华介绍这座庄子,就象介绍自己的家乡一样。 “你家主子没白白浪费时间修心养性,现在得道成仙了,呵呵。”沈荣华轻叹一声,时值深秋,她心中惆怅悲怆,置身这里,却感觉不到肃杀和苍凉。 蛇青干笑几声,说:“但愿吧!” 山竹摘来紫红色的野果,用山泉水洗好,分给白水和雁鸣吃。沈荣华见她们边玩边吃,不亦乐乎,就和蛇青快步走进庄子,同山竹几人拉开了距离。晌午已过,庄子里仍静悄悄的,别说忙碌的佃户,就连守门的庄丁护卫都未见一个。 “蛇青,现在离她们远了,你可以说是谁找我了吧?” “都过晌了,姑娘饿了吗?”蛇青以问代答,离题八千里。 沈荣华知道蛇青和山竹不一样,蛇青很稳当,不象山竹那么大大咧咧。听蛇青问她是否饿了,她的肚子很是时候地叫起来,天已过晌,早该吃午饭了。 蛇青带沈荣华走近一座院子,又在门口招呼山竹几人加快脚步。两个一身青衣、举止利落的妇人迎上来问候,蛇青告诉她们准备饭菜,又让她们沏一壶红果茶。一会儿功夫,两个妇人就说饭菜好了,让她们到里屋洗手吃饭。 八菜一汤、白面馒头,还有一盆二米饭,摆了满满一桌。饭菜都是地道的乡野味道,成色差一些,看上去也不精致,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沈荣华主仆都饿了,在这地方也没必要讲什么规矩,大家就围坐在桌旁一起吃。没有束缚,不再矜持,自然就吃得痛快,很快,一桌饭菜就所剩无几了。 吃完饭,她们洗漱完毕,蛇青就带她们到另一座院子的正房休息。没有锦帐珠帘,没有雕床玉枕,大通炕上铺着厚厚的棉垫,被褥干净柔软。沈荣华坐在炕上伸了一个懒腰,顿时就有软绵绵的睡意袭来,她就顺势倒在了炕上。 房间慢慢变暗,淡淡的桔辉透过窗棱洒在沈荣华脸上,朦胧而别致。沈荣华眉头微皱,轻叹了一声,才睁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