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来便小心翼翼上前伺候:“娘娘,您且慢着些。” 陆大勇虽然还在车马司,可他已经算是舒清妩的属下,因此舒清妩对他说话也是多了几分亲近的。 去慈宁宫的路不远不近,舒清妩便同他闲谈。 “且说吧,宫里都说本宫什么?” 昨夜庄六出了景玉宫就再也没回来,周娴宁安排了个小宫女在倒座房值守,现在也没见人影。 他没回来,但舒清妩也有人可以问。 果然她这么一说,陆大勇就苦了脸。 “娘娘,您可是不知道,”陆大勇就跟在步辇边,仰着头禀报,“昨日陛下急冲冲来了景玉宫,没坐一会儿就走了,宫里就到处在说嘴。” “今日早起,一听闻说王选侍过身了,便说得更难听。” 舒清妩微微勾起唇角,淡淡道:“是不是王选侍对本宫不够恭敬,本宫便派人烧死她,慎刑司查出来后,陛下便过来兴师问罪,最后不欢而散?” 她每说一句话,陆大勇就哆嗦一下,最后哭丧着脸说:“娘娘您真是太英明了。” 舒清妩原本心情不大好,见他这样倒是轻声笑了笑。 “本宫说得不对?” 陆大勇道:“娘娘说得再对没有了,不过……” 他顿了顿,既不敢说,又不能不说。 犹豫片刻,还是道:“陛下……真的同娘娘不欢而散了?” 这些本不是宫人们打听的,但他们的身家性命都连着景玉宫,若景玉宫有什么不好,他们在外面不仅行走困难,便是以后的升迁也都没了指望。 便是奴婢便是侍从,人人也都有私心。 舒清妩对他们的心思很清楚,她动了动带着红宝石戒指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了敲。 此时宫道安静,只有他们一行人,这清晰的敲击声还是传入了陆大勇的耳中。 陆大勇刚刚紧绷的精神莫名就放松下来。 舒清妩没有安慰他,也没跟他说什么保证,只是同往常的任何时候一样,淡淡道:“往前走,往前看。” 日子且还长着呢。 陆大勇看她如此淡然,一下子就不着急了,只道:“娘娘,小的还听闻慈宁宫那边有些症状,您过去的时候注意着些。” 前些时候,舒清妩就知道太后略有些不爽利,但到底如何却不知,也没人通传她们去侍疾,舒清妩就全没放在心上过。 不过太后一向身体康健,在舒清妩的印象里,哪怕她自己一直病歪歪的,太后也都是活蹦乱跳,成日里在慈宁宫待不住,经常还要坐车辇去清水圆踏青赏景爬山赏月。 现在突然听说她病了,舒清妩倒是不怎么相信。 一路晃晃悠悠,不过一刻钟就到了慈宁宫,此刻慈宁宫外也正好有人下轿,舒清妩定睛一看,来人是宁嫔。 凌雅柔往常都是来得最早的,不知怎么今日却是迟了。 她也瞧见舒清妩这边的动静,下了步辇也没立即进慈宁宫,反而站在宫门口等舒清妩。 舒清妩便忙快走两步,过去刚要行礼,就被凌雅柔一把扶起来。 “妹妹无需多礼,”凌雅柔刚说一句话,就瞧见舒清妩的面色,一时间竟是有些犹豫,“你怎么……了这是?” 舒清妩苦笑地拍了拍她的手,只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