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钟师长。” “对,是钟师长。”姚老师转向钟建国,“我们下船的时候问工作人员,钟团你有没有调走,工作人员跟我们说,你现在是钟师长。恭喜,恭喜啊。” 钟建国笑道:“先坐下歇歇,喝点水。”看到钱庆华身边还有个三十左右的女子,“这位是您女儿?” 姚老师转过身:“庆华的媳妇。” “庆华都结婚了?”宋招娣故作惊讶。 钱庆华有些不好意思:“我女儿都八岁了。” “这么大了?”宋招娣吃惊,这次不是装的。 姚老师坐下说:“庆华的领导给他介绍的,庆华觉得他年龄不小了,正好也觉得我这个儿媳妇挺好,俩人就在一起了。” “我想起来了,你们走的那一年,庆华都上初三了。”宋招娣道,“那时候十六七岁,一晃十五年过去,庆华三十多了?” 姚老师点点头:“是呀。早年恢复高考,庆华不太敢去考,我叫他试试,没想到还真考上了。” “那他现在搁哪儿上班呢?”宋招娣问。 姚老师:“西北那边太苦,大人在那边习惯了还好点,可他的几个孩子还小,我就叫他找领导争取一下,调来这边工作。” “不会是老师吧?”宋招娣问。 姚老师笑道:“他不愿意当老师。我辅导他功课的时候,我这个儿媳妇也跟着听,庆华考上大专,她考上中专。她中专学历,我觉得当老师最好。我就劝庆华,跟她一块当老师,俩人在一个地方上班,也省得分隔两地了。” “确实挺好的,有寒暑假。”宋招娣说着,突然想到,“钱团长呢?” 钱庆华:“我爸不好意思过来,就没来。” “他在招待所里,还是在你们老家?”钟建国挺好奇的。 钱庆华:“我在甬城上班,我爸也在那边。他和我妈都退休了。” “这样挺好的。”宋招娣道,“你大哥当兵,你要是也当兵,你父母病了,指望你媳妇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 姚老师:“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看一眼给她倒茶的年轻人,眉头微皱,“宋老师,这孩子是你家亲戚吗?” “我儿子。”宋招娣道。 姚老师:“你儿子?我瞧着得有二十岁了吧?看着还有点眼熟,是不是你收养的?我以前见过他吗?” “姚老师,我妈是周淑芬。”振兴道,“我爸是马中华,他牺牲了,老师和钟叔——” 姚老师忙问:“你爸是那个小马?” “是的。”振兴道,“姚老师,喝茶。” 姚老师经历过抗战和内战,对“牺牲”二字不意外:“那,那个小周呢?” 宋招娣把当年的事大致说一遍,姚老师的眼眶瞬间红了。 振兴打开长几下面的柜子,拿几张卫生纸递给姚老师:“事情都过去很久了。那些人没了我妈帮衬,日子肯定一天不如一天,也算遭到报应了。”。 “这算哪门子报应。”宋招娣道,“要不是你当初说,你妈不怨你家那些亲戚,就算放他们出岛,我也得去岛外找几个人吓唬他们一顿。” 姚老师擦擦眼泪:“宋老师真是一点都没变。小周,小周那么会过日子的人,怎么就摊上这种娘家啊。” “都是穷闹得。”宋招娣道,“现在学校那边变化挺大,我带你去看看?” 姚老师点头:“去看看。我们待会儿还得坐船回去。” “校长还是咱们当初那个校长。”宋招娣道,“不过,他也快退休了。” 姚老师:“我记得他跟我差不多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