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所以硬是咬着牙道:“我也没有把赏赐推了,只是让圣上掂量着给。” “你也说了,是掂量着给。”张秉陵无情的击碎他最后一抹希望,“圣上说的可没错,如今国库空虚,压根没有什么好东西能给你。再譬如升官,你这年纪轻轻的,圣上也不好给你升什么高官,免得让其他人非议。若这升官加爵的话是你自己提出来,那圣上碍于情面,兴许就真的应了你了,可如今你自己不要,也免了圣上为难了。” 张秉陵啧啧了两声,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这么好面子。不像他,要是这事儿落到他头上的话,那他肯定忙不迭地把心里头的话都说出去。 要到手的东西才是自己的。 张秉陵同情地拍了拍唐璟的肩膀:“唐老兄啊,你这功劳算是白搭了。” 唐璟耷拉着眉眼。 “难不成这回真的没戏了?”他可是筹谋了这么长时间。从今年上半年就开始辛辛苦苦的种棉花,之后去了沂州,又开始四处打听种子的事,好不容易找到了土豆,又勤勤恳恳地给土豆洗白名声。 他容易么他? 张秉陵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是铁定没戏。这事儿你就别想了,免得越想越心酸。” 因为这句话,唐璟一路上都没有再搭理过他。 既是因为恼羞成怒,也是因为心灰意冷。 张秉陵看得可痛快急了。因为这么一个憨货,他在太子殿下那儿就没有讨得了几次好,每次都是火急火燎地替他办事儿,如今可好了,总算能看到他栽了一次。 可见上天是公平的。 分别之后,张秉陵身边跟着的小书童见他方才一直在嘲笑唐璟,所以也大着胆子说了几句:“唐大人是年轻了些,这么好的机会都给把握住,回头可不得后悔死。” 张秉陵嘲讽唐璟的时候是真嘲讽,如今听到旁人说起这个,却又一脸轻蔑:“你又知道什么?” 书童一愣:“老爷,难不成小的说的不对?” 张秉陵冷笑,嘴里毫不留情:“你个蠢货还好意思嫌别人蠢。” 别看唐璟看着蠢,可这一番举动会不会正好中了圣上的心意,对他越发高看一眼呢? 书童不懂:“既然如此,您方才为何?” “我闲着无聊,不行啊?” 一句话,将书童所有的话都给堵死了。 且说唐璟这边,他自回了庄子之后,张嬷嬷几个便都兴致匆匆地围了过来,想要问问那衣裳圣上穿了没有。 可一上来,众人便发现情况不对。他们家少爷这脸色,实在是不像有什么好事的样子。该不会,是他们家少爷殿前失仪被圣上批评了吧? 王管事被张嬷嬷暗示了好几下,不得已才问了一句出来:“少爷……那棉花,送到圣上手中了吗?” 唐璟意兴阑珊地回了句:“送去了。” 张嬷嬷忍着激动,小心试探:“那我们做的那件衣裳,圣上可穿了?” “穿了。” 穿了! 张嬷嬷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儿。圣上竟然真穿了她做的衣裳。可不对劲儿啊,那衣裳做的分明暖和又好看,挑不出什么错儿的。 张嬷嬷又问道:“难不成是圣上不喜欢那衣裳的样式?” “也没有。”唐璟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只是这些话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说来说去都是他自己蠢,不会来事儿,就像张大人说得那样,大好的机会就被他这样白白的放走了,如今真是悔之不及。 “你们不要多想了,圣上亲自穿的那件衣裳,觉得甚是不错。还听了我的建议,打算派人去南方寻了棉花种子,等到来年春上再种下。这个是件立国利民的大事儿,跟那土豆是一样的,皇上一心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