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来的时候倒是听福禄公公说了一嘴,说什么那边请来了一个太师,你如今这样怕不就是被他折腾的?” 萧衡微微点头。 唐璟就好奇了:“那位太师来头真有那也大,连你这个太子都不怕?” “司马太师,是太上皇的先生,也是父皇的先生,他曾教导过两任皇帝,且还跟皇祖母的母家有姻亲关系。这来头,你说是大还是不大?” 唐璟没了言语。怪不得这什么太师不把伯温兄当回事儿呢,原来是有恃无恐。 唐璟往跟前凑了凑,他也是出于好奇,没有别的意思,小声问道:“这司马太师,到底是不是二皇子请过来的?” “多半是吧。” 唐璟觉得自己又听到了一件皇室辛密:“你家这弟弟,跟你结的仇怎么就这么大,竟然请了这么一尊大佛来震你。啧啧啧,往后你可是有的受了。” 唐璟忽然庆幸起来。他家里就他跟大哥两个,没有什么糟心的弟弟,当然了,他家也没有什么皇位要继承的。 唐璟庆幸完了,越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所以拿出自己贴心知己的款儿,开解道:“虽说你的弟弟做的事是不厚道的心些,可他怎么说也是你弟弟,你也不能把他给弄死。” 寿喜公公眉头直跳。 这汝阳侯说话可真是不留情面,若是二皇子听到这话,指定会被气死。不过气死也是活该的,谁让他敢这么对他们太子殿下。 想他们殿下,对底下的弟弟从来都是呵护备至。以前他们殿下跟二皇子,三皇子一块读书的时候,哪回先生罚二皇子,不是他们家殿下说情的?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二殿下跟三殿下才对他们太子殿下亲厚,说句不好听的,那就跟两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们太子殿下。小时候关系那么好,兄友弟恭,到哪儿都得如影随形。如今长大了,反而越发得绝情了起来,真不知道二殿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唐璟还在那里胡说八道:“……二皇子那里,是没什么办法下手了,不过你可以对着那什么司马太师下手啊,朝廷那么多的台谏官,让他们挑挑这司马太师的错呀,他这人行事如此猖狂,想来底下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肯定一查一个准。” 萧衡苦笑。 寿喜公公也道:“侯爷,这事儿只怕是不行的。” “为何?” 萧衡接道:“这回我做的那些事情,叫台谏官心里有些想法。他们也觉得,我分了他们的权,叫他们低人一等了,所以……” “所以这些人就不愿意替你做事了?” 萧衡无奈地颔首。 唐璟气乐了:“这可真是一群官场老油子。” “那些个人,最好是不要犯到我手里。否则,我是天天要把他们给骂死的。”唐璟恨不得自己化身台谏台,与那司马太师痛骂三百回合。唐璟觉得,以自己的口才,肯定是能大获全胜的。 虽然这些看着像是不可能的事,可唐璟义愤填膺的态度,却叫萧衡觉得窝心。 唐璟说完,还道:“伯温兄你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若是往后你要用到什么人,但凡是我能帮得上的,你尽管提就是了。” 萧衡笑了笑:“好。” 唐璟忽然就觉得自己被人重视了起来。 从东宫里头出来之后,唐璟一直在琢磨着该怎么帮他伯温兄。他也看出来了,这回是真出了大事儿,否则,伯温兄也不会被逼到这个份上,那些人下手也太狠了! 唐璟自己是个不爱权势的,要他去理解那些为了自己手上的权力便如同疯狗一般乱咬人的做派,唐璟是肯定理解不了的。他是个缺心眼,也不愿意去理解这些人,只觉得他们与伯温兄作对,那就是该骂。反正他脑子一直都是这么一条线。 唐璟走后,寿喜还安慰太子:“殿下不是一向都说,汝阳侯是个有福气的人的人么,说不定汝阳侯真能让咱们化险为夷呢?” 萧衡摆了摆手。 这事儿,压根就不是唐璟能掺合的,何苦让他凑上来呢。 萧衡这边,因为司马太师的事急得一筹莫展,殊不知司马太师也是因为萧衡险些气坏了。 自己手底下的心腹接二连三地折了进去,那太子看着温吞,实则下手极狠,手起刀落,没有一点顾忌。 司马太师私底下与人半是发泄半是抱怨地道:“这个太子,还真是个不好对付的!” “也怨不得二皇子殿下请您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