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忙阻止了他,二人又是耳语一番。 好一招插赃嫁祸,看那小丫头一脸的哭唱俱佳,那人在密林里瞧着这出戏是越瞧越有意思。 许是商量好了,那矮个贼人道:“小丫头,我看你还是乖乖的跟我走,少废话了,不然我就搜你的身。”那黑衣人 姚姒有心拖延,就摇头哭,“你们说话不算话,嘤嘤,我要我娘,我不跟你们走,你们是坏人,我是千金小姐怎么能让你们碰我的身子。”一边哭一边偷瞄着那车夫已跑得不见踪影,又回头瞧了下悬崖底,心里终究是有些怕,虽然这悬崖不太高,但跳下去若无人搭救可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那矮个贼人被她哭得烦了,一挥手,几个黑衣大汉就上前来要抓她。姚姒心一横闭起眼就要往下跳,可就在这时,她的脚上却莫名其妙的多了根绳子套住,她原本倾斜的身子就被绳子的力量重力一拉下给拌倒,结结实实的给摔在了草地上。她一抬头瞧,不知何时空地上竟多出几个大汉来与那些黑衣贼人缠斗在一起。 “怎么,想趴在地上赖着不起来吗?”少年双目如潭的注视着在他脚底下的小姑娘,朗朗出声,他的手也适时的递到了她的面前。 姚姒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像只哈巴狗一样趴在这少年的脚下,不禁窘红了脸,想也未想便伸出手握住少年的手掌一用力,便爬起身,整个动作十分讯速毫不扭捏。 “是你救了我吗?”姚姒起身后也不待人说话,兀地放开他的手问起了话来。虽然人前她落落大方的爬起身来,但到底也有几分不自在,于是她抢先说话,一边说一边抬眼打量面前的少年。 立在她面前的少年约摸十四五岁的模样,高挺的身姿着一身青衣,姚姒再往他身上瞧,少年的腰间系着条松青色的络子,那络子包着块如意纹环玉佩,那玉色莹润光华,便知不是凡品。谁家少年生得这样的卓尔不凡?姚姒起了些讶异,便抬眼与那少年目光对峙,只见少年一双星目深邃犀利,脸色更是冷静萧肃,只是他嘴角若有似无的露出一丝笑意破坏了他的萧杀之气,姚姒鬼使神差的十分的不好意思起来,这是在笑话她的狼狈样子吧。 她再不欲与他对视,转眼就瞧向草地上的缠斗之人,情况有些逆转,少年带来的七八个人片刻就将那六个黑衣贼人全部制服住,一个面容清俊的看着似乎是他的随从对这少年道:“主子,贼人已全部抓起来。” 那叫少年随意点了下头,姚姒瞧着机不可失,忙出言求道:“求公子救救我娘和姐姐还有下人,还有二十几号人围着我家下人。他们就在前面不远处。我娘和姐姐还有丫环锦香就藏在前面拐角的荆棘丛里。” 那少年听完一皱眉,姚姒以为他要拒绝,却没曾想他对着后头的那随从一挥手,那随从便带着三四人动作整齐讯速的骑了马儿飞奔出去,只余两人留下看住那被绑得结实的黑衣贼人。 ☆、第27章 风起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姜氏和姚娡及锦香三人就被那少年的人给送了过来,姚姒瞧着她们只是衣裳有些脏,手掌也有些擦破却并无大碍,心里这才踏实,忙将人去找张顺一行人的事说给了姜氏听。瞧着小女儿安然无恙,姜氏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把将小女儿给紧紧的搂在怀里,一边详装生气的拿手打她的背:“你怎么就这么大胆呐,娘都快担心死了。” 姜氏的声音硬咽,显见得是在哭。姚姒瞧着有外人在,忙从姜氏怀里钻出来小声安慰她。姚娡见妹妹衣裳完好,瞧着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她这才长嘘一口气。 “娘,是这位公子救了我们。”姚姒指着那少年对姜氏道,她多少有些不大自在,是以刚才在等姜氏的时候,她只对那少年道了谢,却并未打听这少年的底细,再说她也不是个话多之人,对上这少年戏谑的笑,她就问不出口,她越想就越觉得先前实在是太丢人了。 姜氏忙整了整衣裳和鬓角,拉着两个女儿给这少年行了个大礼,便问起了他的姓名:“多谢恩公搭救我们母女,不知恩公府上哪里,姓氏为何,小妇人夫家是彰州姚府,这是我的两个女儿,今日原是要送别亲人,没想到发生了这事,待小妇人回家后,必定大礼答谢恩公的仗义。” 那少年倒是侧身避了姜氏母女的谢礼,弯身出手虚扶了姜氏一把:“夫人不必多礼,路见不平,这事既给撞上了没有不搭救的道理,小子姓赵单名一个旆字,我府上却并不在此处,夫不不必介怀。” 看他这番说话行事的气度,姜氏便猜赵旆约摸是哪个名门望族的子弟,人家不肯透露出身,倒也可以谅解,遂不再纠结于此。于是和两个女儿小声说起了话。 赵旆瞧着姚姒依偎在姜氏身边,小女儿态十足,哪还有刚才智对贼人的聪明狡滑样,与他家中妹妹们是十分的不同,不免心生了几分趣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