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移步到园子里。 姚府的花园子很有些讲究,暮春时节,竟有好些难得的花都打起了花苞,假山流水掩映着桃红柳绿,好个春光明媚如许。淑姐儿打小身在北方,自是不复见这南方的春景。姚蒋氏便呵呵笑起来,挥手便让小姐妹们自玩去,太太们则听起了说书。 姚姒一个错眼,便瞧见姚媛带着秀春从假山那头躲了出去,她不无讥讽,再看姚姮倒是没任何动作,极乖的陪在淑姐儿身边,和姚娡倒是有说有笑的,这倒是个聪明的。 约模过了大半刻钟,绿蕉悄悄的回到姚姒身边嘀咕了半晌,姚姒抬眼寻了圈大奶奶,便又交待绿蕉一番,没过多久,大奶奶寻了个借口走开了去。 到得晚上掌灯时分,姚姒便拿着铺盖挤到了姚娡的床上赖着不走。姚娡有些好笑,这丫头人前一个样,人后却是这样的使泼耍赖,直拿她没法子。 姐妹俩挤着一张床,自是聊起了天。姚姒有意的把话题往周公子身上引,姚娡又羞红了脸,拿手捂着不说话。姚姒便拿手挠她痒痒,姐妹俩个滚成一团。 “姐,那周公子生得怎样呀?”姚姒趁机发起了问。 姚娡扭捏了半晌才负气的嗔了妹妹一眼:“什么怎么样,一个鼻子两只眼呗,你个小坏蛋,问这么多做什么?” 姚姒故作叹气:“唉,原来还想着告诉姐下午发生的新鲜事,现在看来不必了,一个外人何必理会。” 听这话中有话的,姚娡气得拿起两只手捏了妹妹的两个脸蛋,一边捏一边威胁:“什么话还不快说。” 姚姒哪里听她这纸老虎的威胁,一边躲一边笑说:“就不说,除非你先告诉我,那周公子入不入得你的眼,我这可是专门为你打听的,不听可是会后悔哟!” 哪知姚娡听了这话反而松开了手,她往床里头一滚,“连你也来欺负我,我......我......”我个半天也没成句,便捂着脸再不说话。 看这情形还真有几分上心了。 姚姒没脸没皮的往姚娡身旁一躺,慢悠悠道:“媛姐儿使了些手段与周公子见了面,啧啧,真想不到媛姐儿这样的豪放,才见人没几次就表起了衷肠。” 姚娡装作不情不愿的听,只是不知不觉的把双手从脸上拿了开去。 姚姒这次在心里是真叹了口气,再不故意吊着她,连连道:“周公子起先站得媛姐儿远远的,后来听得媛姐儿越说越不像样,把个周公子眉头皱得老高,是严辞厉语的好生教训了媛姐儿一番,亏得媛姐儿还不死心,朝周公子丢了个荷包便哭着跑开了。” “后来呢?”姚娡一迭声儿问。 “我就知道媛姐儿有鬼,特地叫了绿蕉盯着她,出了这一遭,绿蕉便来回我,我自是让人把这事告诉了大嫂子去。那周公子倒也个齐全人,难得心里不坏,只是把荷包交给了大奶奶,没半句说媛姐儿的不是,又一迭声说是自己的不是。”姚姒瞟了眼姚娡,接着道:“借着这个事儿,倒也看出了些周公子的品性。周公子出身大族,作风倒也正派,很是难得的维护了媛姐儿的名声,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姚娡听得目瞪口呆,半晌不出声。 姚姒趁机说道:“不怪我拿这话来探姐姐的底,光是看家世,周家世代书香家风颇正,便可在考虑之内。周太太言语亲切,这两天瞧着对姐姐很是满意。再来说周公子的人品才貌,周公子这一房是嫡支,他又是嫡长子,我悄悄打听过了,二哥都很是称赞他。再者媛姐儿这一闹,我们便看出他几分底细来,总的来说,周家倒可以考虑一番。”她这话说的姚娡的脸红得出血,姚姒很是正色道:“周家虽说不错,但也要看你的心意。你若不同意咱们便跟娘说,让娘拒绝了去。姐姐若有心,旁人再如何阻拦,我自有法子促成此事。 姚娡再不做那小儿女羞态,“儿女亲事自有父母做主,我,我听娘的,娘总归是为我好的。” 这话有几分意思,其心意昭然若揭,姚姒拉过她的双手直发笑。“傻姐姐,觉得周公子人品不错这也正常,好东西总有人抢,我明儿就跟娘说去,周姐夫跑不了啦。” 姚娡急忙捂住她的嘴,姚姒哪里怕这纸老虎,俩个又打成一片。 这周公子比起前世的宋三郎不知要強多少倍,但人无完人,看来是要找人去山东查查这周家的底细才行。 送走了周太太母子三人,大奶奶覤了个空,亲自到姜氏跟前赔不是。 “姪媳妇都羞得没脸见人了,媛姐儿都快是个大人了,如今做出没脸没皮的事来,好在三婶娘大度不跟她小人计较,大爷昨儿着实好生训了媛姐儿一通,大老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