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贪些小利,许婆子得了这里头的好处,当然是在心里计较过的,只拿些小事在姚蒋氏身边讨巧,许婆子是她身边的人,姚蒋氏对许婆子的话倒是信了个七分,见姚姒姐妹倒没胡乱来,也就对她姐妹的监视撂开了手,只要许婆子隔三差五的来回话。 姚娡渐渐担起了长姐的责任,家事也打理得有头有绪的,读书女红学些行商的技巧,一样的没落下。日子这样的忙碌,她也就没空去怨叹些什么,对于姚娡的这样变化,姚姒自然是十分的喜见到。 趁着许婆子等人下山去,姚姒便打发红樱去山下接张顺和谭吉夫妻以及陈大夫妻五人上山来。再过两日,张顺和谭陈两夫妇便要起程去京城,此去一别几个月,临别前总有些话要交待。 红樱和绿焦守门,屋里待客也没讲究那许多,张顺等五人都看了坐,姚姒看了几人的精气神都很好,心里再没有不放心的,便勉励了几句,“你们出门在外,凡事都要小心,首要的便是保重自己,银钱没了可以再赚,出门在外,忍字当头,各位都是我放心的人,也不需我多说些什么,此一别各位保重!” 谭吉等人都站了起来向姚姒抱拳,谭娘子笑道:“多谢姑娘一番交待!姑娘放心,咱们都是大人了,都说京都居大不易,万事只有谨慎小心的份。我们去后,两位姑娘且要珍重!” 姚姒点了下头,便从桌上拿了四份契书出来,亲自起身交到张顺谭吉和陈大手里,她自己身边留了一份。 几人都是识字的,不约而同的互看了几眼方才接过来,打开契书一看,皆异口同声的抽气! “姑娘,这......这不妥,原本我们帮姑娘做事且是份内事,这怎么行?”三个大男人都是这样的想法,还是张顺把话说出来了。 契书是姚姒写的,里头写着新铺子开起来后,张顺谭吉陈大三人各占的份子,张顺和谭吉夫妻各占十五份,陈大夫妻占五份,这四份契书虽没在官府过文书,但有她的小印,算是在行内的一种默认做法,众人都知道这里头的规距,几个人三言两语都推脱不肯要。 姚姒待他们说完,才缓缓道:“在我这里不兴那一套,做事前先把规距讲清楚,你们也知道我的为人,绝不会亏了跟着我卖力的人。如今才开第一间铺子,望各位同心协力,大家有钱一起赚,打本的钱是我出,但各位却是真正做事的人,这份子你们收得起。若是不收,我是不依的。往后再开了第二间甚至是第三间,也都会按份子分给各位。” 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来了,陈大夫妻首先便给她磕了三个响头,没想到姑娘也给他们夫妻也分了份子,他们是姜氏的家生子,理所应当为主子效力,只是没想到,姑娘待他们是这样的好,从今往后只有努力做事才能报姑娘之恩。 姚姒起身把他二人扶起来,睇目给谭娘子使了个眼色。谭娘子伶俐,笑嘻嘻的拉住焦嫂子,又劝了几句,才对他丈夫谭吉道:“你们也别推来推去的了,几个大男人,还不若个小姑娘行事大方,这份子既是姑娘给的,可见姑娘是真心的,咱们也就接下来吧,诚如姑娘说的,往后日子还长着,咱们努力替姑娘做事,多赚银子,也就算是报答姑娘了。” 谭娘子的一席话,说得几人再不推辞,都对姚姒道了谢。几人再坐下来,神色都带着几分喜气,姚姒陪着说了会子话,便让绿焦带着谭娘子与焦嫂子去姚娡那边请个安,谭娘子知道,姑娘这是有正经事要交待男人们,便笑着与焦嫂子随了绿焦去。 两个女眷一走,三个大男人都知道接下来是要说些紧要事了,姚姒也没废话,便问了秋菊的事,张顺回道:“秋菊姑娘答应随我们去京城,一直想来给姑娘磕头,只是如今姚府满大街的在找她,她藏身都来及,哪里敢让她明止张胆的出来,因此被我给拦住了。” 姚姒便道:“你们铺子开起来后,不要让秋菊闲着,店里面需要找伙计什么的,让秋菊挑一样做,给她工钱,平素你们多看着她点。这姑娘心眼实,做事也手脚快,只是命不好,如今她从头来过,想必会好好过日子的。若是她想嫁人,也劳你们替她张罗,我这里总会给她一份嫁妆银子的。” 张顺三人自是点头,姚姒又从袖中抽出一张拜贴,亲手交到谭吉手上,便对他交待道:“这是定国公府的拜贴,若在京城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只管去找定国公府外院的二管事,他叫赵大安,是赵公子留在府上的人。” 谭吉和张顺一喜,定国公府的名号,在京城里是头一等的勋贵人家,天子脚下什么三教九流都有,平常事倒还好说,若真是有那仗势欺人的事,只怕还得向定国公府才助才行。没想到姑娘不声不响,做事真的是样样儿都想得妥当,谭吉原本还有两分不服,可是经过刚才一些事情下来,不得不打心里收起了那两分轻视。 姚姒把谭吉脸上的一番变幻看在眼里,脸上依旧笑得随和,又问张顺最近把金生收拾得如何。 说起这个,张顺倒是好笑,道:“姑娘,自打四老爷知道了傅姨娘的事情后,暗里是做了不少动作,廖嬷嬷只怕时日无多了。这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