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倡太多家属等在手术室外,所以手术室面就安了两个座位,林毓森自然让老人和潘辰坐,自己则倚靠在墙上,这一站就是九个小时。 凌晨两点,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手术很顺利,异体被摘除,但由于另一个肾脏功能还未恢复,潘母仍没有脱离危险期。 “如果能挺过24小时就有转机。”陈教授有气无力地说,“晚上我们会留在这儿,随时观察。” 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站着做了□□个小时的手术,两位教授累得够呛。 二人助理一听他们要留下,忙劝道,“教授,你们先回去休息,这边我和小马会守着。” 林毓森见两位长者脸露疲色,也劝,“对,我先送你们回去休息,有什么我再派人去接你们。” 其实,他压根没时间交代人准备车和酒店,但他知道,雷厉肯定早做了安排。 果不其然,他陪着二人刚走出医院,就迎上来一个人,恭敬地朝点了点头,“林总。” 林毓森认出许译时,微微吃惊,直到把两位教授送走,他才压低声音对正准备上另一辆车的许译叹了口气,“没想到他把你留下来。” 许译勾唇,意味深长的说,“其实最想留下的是他。” 送走两人,林毓森重新回到楼上,潘母已被转到icu。按照规定,他们依然没法进去,只能守在病房外。 夜半三更,更深露重,潘辰担心外公身体吃不消,劝他回去,老人却不肯走。 “你妈妈还在里面,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儿。” “不是一个人,林毓森会陪着我。” “是呀,这儿有我,我会照顾她。”林毓森附和。 看外公还在犹豫,潘辰扯了扯他的手,“我妈已经这样了,您要是再倒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外孙女语带哽咽,潘姥爷心蓦地发酸,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爸,现在妈也生死不明,真是苦了她。 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潘姥爷红着眼说,“好吧,外公先回去,你也休息一下。” 说完,他站起身,朝林毓森说,“林先生,这儿就拜托你了。” “您放心,我会照看好她们。”林毓森朝不远处的男人招了招手,吩咐道,“送外公回去,路上小心点。” 这男人是许译派上来的,接了命令,要听林毓森吩咐。所以二话不说,搀着老人就往门外走。 人都走光了,空荡荡的病房外一片静籁。 潘辰抱膝蹲坐在椅子上,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道紧闭的门,眼底有隐隐浮动的恐惧和紧张,好似下一刻就会有头猛兽破门而出,朝她扑过来。 “别担心,手术已经做完了,会好的。”林毓森拍了拍她的手,豁然发现她的手背凉得吓人,再摸她的手臂,也是冰得侵人,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 他皱起眉,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却被潘辰抬手阻止,“我不冷,你穿着吧,别感冒了。” “你都不冷,我是男人,更不会冷。”林毓森替她拉拢衣服,“你要不要眯一会儿,有事我叫你。” 潘辰摇头,“不用,我不困。” “不困也闭着眼休息一下吧。”林毓森柔声劝道,“马医生他们都在里面,不会有事的。” 看她不为所动,林毓森继续说,“你妈醒后还要人照顾,你不能先累垮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