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潘辰径直上楼,没多久,浴室就传来了水声。 雷厉站在浴室门外,踌躇要不要进去,反复挣扎间,水声停住。 他吓得浑身一怔,拔足离开,走得太快,撞倒了放在外面的脏衣篮。 听到响动,潘辰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雷厉扶正篮子,轻咳了下,“你拿衣服了吗?” 刚依稀听到她嗯了声,浴室的门就哗啦打开,她穿着睡裙走出来。 她的衣服一向不暴-露,可看着那露在外面的白皙小腿,再想到空荡荡的裙身下他着迷的身体,熟悉的燥-热倏地腾起。 然而,他比谁都清楚,此时此刻,绝不是合适的时机。 “我帮你吹头发吧?”他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走到她身后,解开她用来包头发的毛巾。 一头青丝垂下,他打开吹风机,用手指小心梳理缠在一起的头发,轻轻拨弄,直到差不多干了,才关上吹风,从后面轻轻环住她。 “你知道吗?我很喜欢给你吹头发。”他贴在她耳边说。 刚洗完澡,浴室里都是热气,镜子上朦胧映着两个人的影子。而她被他圈着,整个身子都融进了他的怀抱里,契合得几乎完美。 视线从他置于小腹的手一点点往上,她看见了他的眼睛,漆黑的眸子里有浓重的情绪。 妈妈说得对,语言可以骗人,但感觉不会。他有多在乎她,她都能感觉到。缓缓呼口气,她转过身,踮起脚,轻轻压住了他的唇。 很浅很浅的碰触,两人的唇却都隐隐发抖。 不需要再多言语,雷厉用手掌覆在她脖子后,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一个漫长而深入的吻,等他放开她时,她竟因轻微的缺氧,眼前一片盲白。 雷厉低下头,缓缓摩挲着她的唇,说:“我爱你。” 很长的安静后,她贴着他的胸口,说,“快去洗澡吧。” ** 洗完澡,他们躺在床上,雷厉以十指相扣的方式握住了她的手。 她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胸口规律的心跳声,缓缓开口,“我可以等你解决好所有事,但我不想再听到你跟她的任何消息,不要让她来找我,更不能让我妈知道这些事。” “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他搂紧她,声音里有很重的歉意。 “但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等太久。”他许诺。 ** 那夜之后,生活仿佛又回到从前。 母亲出院后,经宋楚介绍,潘辰顺利进入一家财经杂志做见习记者。 有了工作寄托,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秋天。 秋天的北城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 周六,潘辰趁着天气好,带母亲去景山看枫叶。 雷厉早上有个临时会议,只能把他们送到门口。 停稳车,他先转头对潘母说,“阿姨,让小辰陪你先逛,我晚点过来找你们。” “没事,没事,你去忙你的。”潘母边说边推门、下车。 雷厉见她站在车边,这才扭回头,把太阳帽扣在潘辰头上。“秋老虎很猛,你们不要走太急,多喝水,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潘辰解开安全带,想去推车门,却被他从后面拽住手臂。 “怎么了?”她不解。 雷厉笑望着她,下一秒,探过身,给了一个非常缠绵的吻,“老婆,我爱你”。 潘辰怔了下,反应过来时已被他攻城掠池,逼得她只能一味迎合,直到他松开手才嘟囔了句,“我妈还在外面呢”。 “她没看到。”他又含了会儿她的唇才退回来,帮她整好乱掉的帽子和衣领,笑道:“怎么办?还想再亲一下。” “走了。”潘辰娇嗔地白他一眼,快速跳下车,跑到母亲身边。 雷厉从车里探出头,不忘叮嘱,“注意安全。” “知道啦。”潘辰略显不耐地嘀咕,“啰嗦鬼。” 一抬头却见母亲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再一想刚才的吻,瞬时涨红了脸。 “知道羞了?”潘母轻刮她的脸,“你们呀,也不怕被人看到。” 潘辰羞窘,连忙扯开话题,“妈,你看那棵树,崇祯皇帝就吊死在上面。” 潘母好笑地睨了她一眼,却“配合”地望过去,“这树不是挺矮的吗,怎么也能吊死?” 潘辰正想回答,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很大的声音,“大家看过来,这里就是明思宗殉国处。” 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男导游带着一群游客。 野史加杜撰,导游的解说立马引起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