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准此刻自然也没心思和这小丫头多耽误事情,见她不再多嘴,便又微微一躬身引着华良媛继续往里面去了。 华良媛进了内殿,见里面就太子殿下一人在宝座上坐着,心中更是窃喜不已,连忙快步上前跪倒在殿中,柔声说道: “妾身一大早到宣政殿打扰,是妾身逾矩了,还请殿下责罚!” “起来吧,兰儿过来说话!”,而李济民脸上并无任何生气的意思,他柔声叫起了华良媛,还招手示意让她过来坐在自己身边。 华良媛连忙上前在李济民身边坐了下来,又抬头仔细探查着他的脸色,见他衣冠服饰虽然整洁,形容却掩不住深深的疲态,看见自己来了似乎是十分喜悦的样子,华良媛心中顿时是又心疼又动情,身子一软便靠在了李济民身上,低声说道: “殿下这几日累坏了吧...兰心一直挂念着你不得见,也是急的很......” “我这几日的确是事情繁杂,并不是故意冷落兰儿的.......”,李济民边说边伸手轻抚着华良媛后背,语气里充满了爱宠之意,可若是华良媛此时抬头看看的话,便会发现李济民的眼中满满全是冷意,没有一丝丝的热度。 华良媛又贪恋的在李济民怀中趴伏了好一会儿,才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她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惊惶的看着李济民,怯生生的说道: “殿下,兰心今日也不是无缘无故来惊扰您的,有件事,兰心不知道该不该和您禀告......” “怎么了?可是这几日忙乱,宫里有人慢待你了吗?有何事你只管说来,自有我替你做主!”,李济民马上抚着她的脸,心疼的说道。 华良媛一听李济民这话顿时大受鼓励,她起身便跪在了李济民脚下,仰着头一口气说道: “殿下,妾身有些怀疑,太子妃她......她此刻并不在宫中,殿下,从昨日太子妃身子不适歇下以后,一直到今日,除了她身边的那个红缨,其他人都并没人得以再见过太子妃一面,不但没有召御医在丽正殿侯着听差,连菊嬷嬷都被打发出去了,殿下,妾身觉得太子妃那里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什么?兰儿你......怎么会对丽正殿的情形掌握的如此清楚?”,李济民听了这话先是面上一惊,随后马上皱起了眉头,脸上顿时写满了疑色。 华良媛既然下了狠心来这宣政殿,自然也做好了被李济民质疑的准备,此时连忙俯身下去叩了一个头后才继续说道: “殿下赎罪,妾身罪该万死,自从圣上前两日龙体欠安后,妾身便察觉到太子妃那里有些不对劲,故而便想法子安排了人在丽正殿打探,殿下明鉴,妾身此举虽然逾矩,但丝毫也没有其他意图,全然是想替殿下分忧,妾身其实至今也不知道太子妃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妾身实在不愿意殿下受人愚弄而不自知,殿下若是不信,现在就派人去丽正殿一查便知!” 华良媛说完这些,到底心里有些害怕,趴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没想到她话音才刚落,头上便传来了李济民讶异的声音: “兰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孤的东宫,竟会有此等荒诞无稽之事?你可否是弄错了,你说你安排了人在丽正殿探查消息,这宫人的安排什么时候轮到你能插手了,兰儿,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单纯的,但此事有关太子妃和整个东宫的清誉,你可别是被人骗了,被人拿来当枪使了吧!” 李济民开始语音还算柔和,说到后面却是越来越严厉起来,华良媛一听李济民并不信自己,顿时急了,连忙抬起脸连声说道: “殿下,兰心虽然笨拙些,但也绝不敢拿这样的大事随便来顽笑的,殿下现在派人去那丽正殿一趟,便可知道兰心所说的都是真的。” 李济民听她说的坚决,脸上略微划过一丝犹疑之色,而后却马上越发肃厉,冷哼了一声说道: “华良媛,你胆大妄为,心怀不轨,胆敢窥视诬陷太子妃,如今正是宫内人心不稳的时候,孤若再随便听你一两句胡言乱语便派人去检视太子妃,孤岂非也成了那愚蠢昏聩之人?这东宫岂非要给你彻底搅成一滩浑水了?就凭你今日这番作为,孤便现在就可以将你打入冷宫永远不得出来!” “殿下,殿下明鉴啊,妾身并不是胡言乱语,也不是被人骗了,太子妃不在丽正殿的事情,是那刘哨说的,那刘哨是您身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