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勇士”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他都已经有了。 “说起来……”阿单卓露出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的表情。“我的阿爷……您的火长,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贺穆兰微微一愣,那个席地而坐说着“我是个普通人”的阿单志奇就一下子跃入了脑中。 她微微昂起头,语气十分肯定地对他说道: “我的火长,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 阿单卓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骄傲的笑容。 她也跟着笑了。 “他是个很厉害的人,他能用很粗浅的话,说出旁人都不知道的道理。你的阿爷,他可以说间接改变了‘花木兰’的命运。” 贺穆兰看见这少年微微侧过了脑袋,全神贯注的听着,便体贴的继续说了下去。 “当年,刚刚进入黑山大营的‘我’,其实是一个怕死之人……” 贺穆兰开始不紧不慢的说着属于阿单志奇的往事。 冬季早晨的低矮阳光从窗户口照耀了进来,所以在她周围飘浮的金色灰尘,使她那副平静的模样更显得柔弱且温馨。 这真是一幅只属于卸甲归田的老人在回首往事的画面,但阿单卓却在这样的情景中,感受到了他一直在追寻的幸福感。 是的,此刻的他十分幸福。 第二天清晨。 在花家逗留了一夜,并且以“故人之子”身份被邀请小住一段时间的阿单卓,正在花木兰的院子里练剑。 “咦,你用的也是……”贺穆兰略感意外的挑了挑眉。 这个年代,选择使用重剑的武士实在太少。重剑对身体的素质要求极高,而且也非常的考验铁匠的水平。在军户家庭里,男孩子一般从小是从长矛和长枪开始学起,也有一些学的是单刀,因为这都是军中容易找到的武器,即使在战场中丢了,也能再找一把。 而且近身作战,重剑明显没有刀的杀伤力大。 当然,你要是力气极大,那就另当别论了。 阿单卓的脸红了红。这两天他红脸的次数已经快抵得上他之前十七年加一起的了。 “那个……我听说您用的是重剑……” 他有些担心,更多的却是自豪的说出了自己选择重剑的原因。 阿单卓没有说自己为了能用好重剑,甚至从小在家举石锁,又去打铁铺帮人推风箱、抡大锤,就为了以后能拿起和花木兰一样的武器。 他何尝不知道重剑难学又不易使用,可正是如此,所以他才更加崇拜眼前的这位“将军”,能把这种可怕的武器用到敌人闻之丧胆的地步,她作为他的偶像,值得学习一生。 贺穆兰这下子更是意外了。 那啥,想不到这孩子还是个花木兰的粉丝。 也对,好像花木兰有自动吸引粉丝光环,只要一靠近,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变成她的追随者和崇拜者了。 莫非这就是传说这的“主角光环”? “你既然用的也是重剑,那我们就不妨切磋切磋……”贺穆兰这么早出来也是锻炼的,既然知道了这个阿单卓是花木兰的小仰慕者,自然是愿意指点他一二。 她回屋拿出了“磐石”,重新站定在了阿单卓的对面。 “你先攻,我守……咦?” 这小子怎么露出了一副口水流出来的样子? “你怎么了?” “这就是磐石吗?” 阿单卓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