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发现错了。 为首的那位将军劈杀起来的时候,那骇人的力道几乎可以把人劈成两半。而他身后的骑兵一接近自家的友军立刻调转方向,摘下弓箭射起箭来。 那道颀长的身影还在阵前无情地砍杀着敌人,所过之处,很快就堆积起了尸体构成的血肉长毯。 柔然人胆寒了,他们想跑。 花木兰很快就带着精锐杀到了敌人面前,这时候敌方的头目已经跑得很远了。她一眼就看见了扎穿了马脖的那只长槊,这支玄黑色的马槊犹如从天空劈下的闪电,整个贯穿马头,从马脖子处斜斜地穿了出来。 她控马过去,在飞快掠过死马的同时俯身下去,拔起了那把长槊。 长槊入手,那让人满意的手感使得花木兰不由得出声赞叹。 “好兵器!” 她的武器坏的很快,几乎是每经过一次白刃战就会重新换上一把。她的力气太大了,在给别人带来伤害的同时,也在破坏着自己武器的完整性。 柔然人已经败走,没有走的都永远的留下了。 现在是魏军“打扫”战场的时间。 割掉首级、将未死的人补上几刀,扒掉他们的衣甲,搜走尸体身上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埋掉敌人?那是多余的事情。秃鹫和野狼会啃食掉他们的尸骨。 对于袍泽,他们要做的就是就地挖上一个深坑,把自己人的尸首丢进去,再纵马踏实土地,让野兽和敌人都找不到袍泽的身体。 这样的过程对于花木兰的队伍来说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所以“打扫”战场的过程既快速又有条不紊,犹如蝗虫过境。 对于陈节他们来说,被埋葬的大多是黑营和他们一起出战的袍泽,而被救的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按照一贯的惯例,等待援军先挑完东西,再来重新“打扫”一次。 陈节和他的同火早就战到脱力,此刻正躺倒在地上懒洋洋的看着这支队伍。 “虽说要谢谢这支援军相救,不过我们右军的正军现在应该在追击柔然人,他们怎么在回营的路上?” 新兵得到的命令是回返大营,正军的则是继续追击。他们是在回营的路上遇到了设下陷阱的敌人的,因为一起出营的前锋军们还在远处厮杀,所以人人都做好了战死的心理准备。 “不用说,大概又是那一队人。”一个知道原委的同火神秘地说了起来:“就是王将军手下那个花将军,他很少追击柔然人到更远的地方,也从不孤军深入。” “他们都喊他‘胆小将军‘。” “胆小?我看他杀人如麻的样子一点都不胆小!” “他曾说过自己怕死。而且,听说他对他手下的兵说,他不喜欢频繁的更换手下,所以每个人都要把命给保住。” “这没什么问题啊。” “当兵的怕死就是不对!怕死还怎么杀敌!” 陈节的手脚都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听着同伴们的议论,他朝着战场那边的“花将军”看去。 他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他一脸欣赏的拿着什么? 那不是他的马槊嘛! “陈节,你要去哪儿?现在是正军打扫战场的时间呐。”一个同火担忧的扯了扯他的衣衫,不让他莽撞行事。 “我不是去‘打扫’。我马槊被那将军捡了,我得去要回来!”陈节最宝贝的就是那把兵器,刚刚若不是他以为自己一定会死,也不会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