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雕刻的是两个人,这两个人影交缠在一起,瘦小的那个长发女人被压在下面,而“她”身上的那个男性雕塑则是以一种猥琐又se情的姿势紧紧的将她牢牢锁在怀中。 贺穆兰掏木雕出来的时候大拇指正抵在那上面人像的脑袋上,所以才会有“身首分离”的惨事。 这盖吴是不是太不靠谱了点? 继脸面都看不清楚的野兽派巫毒娃娃以后,怎么又送这种春宫娃娃! 难道卢水胡人是这样表达自己的热情的吗?送给别人自己得意的“艺术杰作”,无论是什么题材? 这些文艺青年的想法,真是跨越一千五百年她都摸不清。 “你要走了吗?”茹罗女有些沮丧地看着陈节。 “也是,你是我家主人的客人,总是要走的。可是你怎么跟着那位女武士走了?你不是跟了盖吴大人吗?” “我以后会去和他们汇合的。但在此之前,我得有些事去做。”陈节笑的大胡子都一抖一抖的,“至于那位女武士……” 陈节扭头看向正在接过盖吴手中什么东西的贺穆兰。 “那便是我的仰慕之人啊。” “咦?你是说?”茹罗女使劲看了几眼。 …… 这便是陈节仰慕之吗? 那个……还真不一样呢。 脸上画成那样,都看不清容貌美不美了。 她果然是特别。 “今……今天就要离开吗?” “是啊。怎么,你想让我留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再走?” 陈节笑了起来。 柔然人有在冬天留下英俊的客人后,等待春天再走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通常都是主人家的女儿爱上了那个不得不在帐篷里躲避风雪的英俊客人,然后等来年春天风雪平静,春暖花开,那客人离开柔然人的帐篷,也带走了女儿家的心。这是个流传很广的故事,鲜卑人和柔然人同根同源,陈节在黑山待了那么多年,自然也知道这个故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开了这个玩笑。 茹罗女的脸颊红了起来,摇了摇头。 “我可没有这样的本事。” 就算那个部落主的女儿,不也只是把心任由别人带走了吗? 从此以后,这里再也没有把她当成普通人看待的客人了吧。 “……我祝你日后平安喜乐,无忧无愁。” 茹罗女双臂交叉,盈盈下拜,向陈节献了个礼。 这下该陈节脸红了。他手足无措的搀起茹罗女,将手中的金叶子塞给她。 “这……这不是打赏什么,而是衷心的向你表示谢意。谢谢你提醒我盖吴首领和花木兰有仇,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给我熬。”陈节看着握着金叶子愣住的茹罗女。“如果有可能的话,拿它给自己赎身吧。你和这里的其他姑娘不一样,你不该属于这里的。” 茹罗女开始抽吸起鼻子,只把那片叶子攥得紧紧的。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礼物……” “呃,这么说也没错,你就把它当成一个单纯的礼物吧。”陈节摸了摸头,小声嘀咕。“啊,送的这么容易?我还以为和三叔送酒一样要拉扯半天呢。” “总而言之,你一定要过的好好的……” 他的话突然顿住了。 因为茹罗女的嘴唇突然印到了他的脸颊上。 踮起双脚的少女一触之下立刻后退,又下拜了起来,这次将腰弯的更厉害了。 “我不会把它用掉的。这是这世上唯一真正属于我的东西,我会好好保管它。赎身对我并无意义,我只会说鲜卑话,又没有了可去的地方,这里已经是我的家了。出去的话,我连怎么活下去都不知道。” 陈节不知所措极了。 ‘我的大胡子有没有扎到她的嘴?哎呀,早知道就要把刀给剃了,她都不知道我到底长什么样子吧?’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