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从来都不是自己。 狄叶飞一直坚信自己能在花木兰这里得到某种救赎,就如同她过去那么多次替他守住了帐篷,让他能够彻夜酣睡一般,他一直追求的,恰恰就是那句“我理解”和“我相信”。 而他却不知道,以后自己会不会辜负这种信任。 争权夺利中的可怕,在这么多年里他已经见了太多太多。有时候就如同素和君的一句话,某一次的因势利导,局势就能变得完全让人瞠目结舌。 他到底是该进,还是该退。 他的心无比迷茫。 “狄将军。”一个白鹭在狄叶飞耳边小声报道:“花将军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大胡子男人。” 退! 退个球! 狄叶飞“噌”的一下站起身。 她不声不响跑了,丢下他在这里左思右想差点把自己逼成怨妇就算了,居然还敢带个野男人回来! “我把陈节带回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惊天动地的大笑声从陈节的嘴里欢快的溢出,完全不顾脸色铁青的狄叶飞是什么心情,陈节笑的简直就如同发了癔症:“哈哈哈,靴子……靴子……哈哈哈哈哈眼线……那眼线什么玩意儿……哈哈哈哈啊,指甲,指甲……” 昔日在军中揍得他们这群新兵整夜整夜哀嚎的“血腥美人”居然也有今天! 穿着翘头的靴子,画着猫儿一样的眼线,涂着……涂着…… 哈哈哈哈哈! 让他先畅快的笑一会儿。 “陈节还是像以前一样,一遇见事儿,就哭着喊着让木兰你救命啊。”狄叶飞的嘴巴可不是闲着的,“如今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是要让其他人擦屁股。” “啊哈哈哈,那也比,把脸画成屁股要好吧?” 看那可笑的胭脂! 狄叶飞的脸色由青转红,又由红转白,脸色几次变幻之下,贺穆兰生怕狄叶飞一个失手把陈节给砍了,连忙将已经笑成蛇精病的陈节提了起来,像是过去无数次做的那样,一把丢了出去。 陈节被抛到门外,索性继续抱着肚子躺在地上笑个痛快,完全不不顾屋外守着的白鹭是什么表情。 “那啥,家教不严……呃,好像也不算。总之,陈节被卢水胡人关的有些缺心眼了,你莫怪他。” 听到外面震耳的笑声,贺穆兰也有些尴尬。 天知道她对狄叶飞发泄出不满后跑出去已经够尴尬的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狄叶飞咬牙冒出一句。 咦? 这是在骂她也是个缺心眼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