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路上谁也没有先说话的缘故,所有人只埋头骑马,气氛一直沉闷的很。阿单卓还牢记着提醒贺穆兰避开那条捷径,因为破庙另一边的木桥还未修好。 但到了破庙外那个被石头堵起来的山谷时,贺穆兰突然来了兴致: “走,我们去找那位枯叶小和尚讨杯苦水喝喝,休息休息。” 山寺里空无一人,阿单卓进去大开嗓门吆喝了半天,竟是一声回答都没有。 结巴的小和尚、光脚瞎眼的老和尚都不见了,就像是来时的邂逅犹如一场大梦,现在梦醒了,只照见现实,不见梦影。 ‘是因为我们发现了他们,所以他们不敢再待了吗?’ 可是他们不会会出去嚷嚷这里还有两个和尚没还俗的人啊。 也许,这两个和尚也吓破了胆,除了佛祖,谁也不敢信了吧。 “花姨,怎么办?” 阿单卓为难的看着山寺,陈节更是满脸茫然。 行路一般突然绕了个方向,到了这么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任谁都会茫然。 “回去吧。” 贺穆兰摸了摸腰间的粮食袋。 好可惜,这次给他们带了没有荤油的胡饼呢。 离开山间野寺后,回家的速度就更快了。许多人都认识花木兰那匹神骏的战马,在花木兰奔马走后,不住的指指点点。 阿单卓和陈节一左一右跟在花木兰的身后半个马身,三匹骏马风驰电擎般的进了营郭乡,待奔到自家的屋门前,却没有看见花小弟熟悉的身影出门来迎接,花木兰顿时心里一惊。 往日里马蹄声还没到门口,花小弟已经出了屋了。如今还没有出来,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贺穆兰心中一凛,滚鞍下马,三步两步冲回家门口。阿单卓和陈节也觉得不对,一个提剑一个举槊,三人如临大敌的走到房门口。 砰! 贺穆兰将门一脚踢开。 “你腿上的旧疾虽然已经无药可治,不过好在你阳气旺盛,对你寿命却是没有什么折损……” “唔,你这媳妇的肚子里是个男孩,福泽绵长,应该是个经常交好运的孩子……” 门被贺穆兰一脚踢开,两扇门板顿时摇晃的犹如破纸片一般。贺穆兰还保持着抬脚的姿势,傻乎乎的和屋里正扭过头来的白胡子老公公打了个照面。 这人是哪里来的,为何看上去好生熟悉? 难道是给弟妹看胎相的郎中? “木兰?你啥时候回来的?”花母袁氏从火塘边站了起来,嘴中絮絮叨叨:“好生生踹门做什么,外面风刮的这么大,快把门关上!” 贺穆兰收回脚,回身招呼阿单卓和陈节进门,三人一进了屋,堂屋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