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踢了个硬点子,各个都是心中叫苦。 不带她回去吧,自家县令和那些老爷们都担心这位真是来巡查的什么官员,他们已经先“礼”过了,人家不想去,那就要后“兵”。可打起来有些什么损失倒是其次,若是这位大人真是什么位高权重之人,他们就彻底丢在这里了,死了也是白死。 在心中权衡了一会儿,这皂吏心里在江县令那边的分量还是重几分。得罪这位不知名的大人,只是有可能倒霉,得罪了衙门里那位,那真是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那皂吏一躬身:“这位大人,我家江县令有令,命我们务必要把您‘请’去,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您切莫怪罪……” 他对着身后十几个皂吏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去把这位大人‘请’回去!” 皂吏们互看看,不管怎么说,对方的身份不明,这样上前去冒犯还是有心理负担的。但是领头的皂吏哼了一声,直接冲上楼去,后面的皂吏们担心头领吃亏,也跟着纷纷往上奔。 “花姨,你回屋收拾东西吧,这些人交给我了。”阿单卓拔出他那把缩小版的磐石,向前走了几步。 “我实战太差,正好磨练磨练。” 贺穆兰伸出脚去,将那为首的皂吏往下一踢,那家伙被踢中了胸口,“哎呀”一声就往后倒,被后面跟上的皂吏们七手八脚的拦住。 “这一下就倒?下盘也太差了吧?” 贺穆兰一试便知道了这群人的深浅,再也不担心阿单卓和他们对上,便拔出地上的剑鞘,轻轻将位置让与了阿单卓。 楼梯处狭小,无论多少人上来,能攻击到上面的人只有那几个,阿单卓武艺不差,只是挡上片刻,却是无虞。 她掉头回了房价,将两人的行李和衣物等打好了包,一把提了起来。这些东西分量不轻,只是花木兰天生力大,实乃居家旅行必备之萌物,这么多东西,若换了别人,非得好几个人才能全部带下去,可她只是将剑插到腰带的剑扣上空出手来,就一手拿着一包飞速的出了房间。 楼梯处,因为对上的不是贺穆兰,而是一个不知道哪里窜出来、衣着平平的黑壮小子,这些皂吏们反倒放开了手脚,腰间的兵器也拿了出来。 那是一些制作十分精良的大剑,阿单卓在铁匠铺待过许多年,一眼就看出这是汉代式样的长剑,用两块硬度大的钢材夹住一块韧性大的剑心敲击而成,所谓“好钢用在刀刃上”,便说的是这种锻造工艺。 他手中的重剑已经是花费不小,可这些人手中随便哪把剑,都可以换他手中的两把,只是一地皂吏就用这么好的东西,那县令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也就不言而喻,阿单卓咬着牙抬起自己的剑,一把架住他们的兵器,恨声道: “边关征战的将士都用不上这种武器,你们这些土鸡瓦狗一样的玩意儿,居然用这般的杀器对着平民百姓!“ 剑与剑互相碰撞缠绕发出摩擦声,然后互相弹开来,重剑长举是很费力气的,阿单卓又没有花木兰那般的力气,所以他往前踏出一步,将剑轻轻地挥了出去。 “砰!”剑刃搁在某个皂吏的喉头,阿单卓左手握拳,往他眼眶猛砸一拳! 贺穆兰提着大包小包走出屋子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阿单卓差点把人眼珠子都打爆的凶残一幕。 原来这般憨直内敛的孩子,也有嗜血暴力的一面的。 像这样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旦见了血,心中又有怒意,那真是能把人活揍死。贺穆兰在这里胡搅蛮缠,是为了争取时间好让所有人离开,却不是为了替天行道教训这狗官一行人的,见阿单卓有些打的眼红,立刻提着两个大包裹往前奔。 “阿单卓,你先去后院牵马!”贺穆兰直接将阿单卓往旁边一挤,两个大包袱像是锤子一样的舞动了起来。 阿单卓被贺穆兰推的一愣,剑还未收起,却见贺穆兰将两个大包袱舞的犹如流星锤一般,撞的楼梯上的皂吏纷纷跌下楼去。 “花姨花姨,那个不能砸,那是绢布!” 东西都是阿单卓整理的,这时候见他家花姨这么糟蹋东西,顿时一脸心疼:“哎哟我的天啊!那里面是细面,都是细面!” 见到贺穆兰这般凶猛,那些皂吏再忌惮她的身份也不敢放松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