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连旗子都看不会,若是百夫长一死,她岂不是只能看着千夫长的旗子发傻? 呸呸呸,谁都不会死! 贺穆兰写写画画的认真,杀鬼羡慕地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火长,你会写字?你不是鲜卑人吗?” “啊,我阿母是汉人,我阿爷也会写一点字,我做文章也不行的,就会写些常用的字。” 贺穆兰此言一出,帐子里除了那罗浑,各个都露出复杂的表情。 鲜卑人有语言而无文字,汉人则不会将文字轻易教给汉人。寻常军户有了钱财寻名师买兵器钱就不够了,哪里还有闲钱去找先生学写字! 就算是汉人,会写字的都没有几个,更别说鲜卑人了。 是以很多鲜卑人在战场死了,连只言片语都不能留下。就算死的时候旁边没人,写个血书,都不知如何写起。 在这文盲遍地、通讯靠吼的右军,会识字,是了不起的技能。 “那火长,回头我给家里阿婆带信,你帮我写吧,我给你买纸。”吐罗大蛮估计着自己和贺穆兰是全帐里最熟的,不要脸的开口相求:“若是你平时有什么差遣,我也都应着。” “好。” 贺穆兰知道鲜卑人普遍不识字,点了点头答应的干脆。 “你给纸就行。” “还有我。”阿单志奇眼神热切。“我家中有妻有子,若是可以,希望也能替我写上几封,若遇到去武川的队伍,正好托人送去。” 黑山城也有商队,付上一点钱粮,等信到家另有酬谢,人人都愿意替他们送信,也算是个营生。 “行。” 这下子,帐篷里顿时讨论的火热,就连最冷面的狄叶飞,也忍不住凑了过来,问贺穆兰可否方便过几日替他写个信。 ‘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第一生产力啊!’ 不知道好感可以刷的这么容易的贺穆兰答应了这个,又应应那个,一时间顿觉自己十分受人追捧,有些受宠若惊。 尤其是狄叶飞。 年轻时的狄叶飞美的简直惊心动魄,那红唇不点自朱,在她旁边开开合合,即使自己是个女人,也觉得热的很。 君不见,原本围在她身边要写信的这几个同火,一下子都看他看傻了眼吗? 完蛋了,不会以后晚上还要替狄叶飞防御同火吧?阿单志奇,你看个毛啊!你都有老婆了! 贺穆兰记好白天的内容,收拾完纸笔,听到外面敲一更三刻的声音,就知道马上要到二更歇夜的点了。她见同帐开始找盆的找盆,找布巾的找布巾,立刻说了声“我出去会儿”,钻出了营帐。 古代军营里有公共厕所,是挖的极长的一道深坑,下面安有粪窖。这地方离水源和贮藏粮食的地方远远的,离营房也有一定距离,有专门的人来清理和打扫,大多是苦役。 但是男人吗,大部分人都懂的,大冬天谁愿意跑到“公厕”去如厕,大多数时候趁夜找个角落,随便解决了了事。若是大的,一般找个有土的地方,上完埋掉,至于更没公德心的没有埋,被抓住了,是要被人暴打一顿的。 花木兰前世就靠男人的这种懒惰躲过了不少次如厕的尴尬,当然,也有躲不过去的时候,比如说现在…… 贺穆兰自诩已经离自己的营帐很远了,而且找的是比较偏僻的角落,四周都有遮挡的方便。 她刚解完裤子,蹲下身子,便见到那罗浑的身影从后面绕了出来。 “他大半夜鬼鬼祟祟是……呃……” 那罗浑尴尬的看着蹲在地上,解下裤子,一脸呆滞的贺穆兰。 “火长?呃,原来你是要方便……” 那罗浑没有多想,谁也不会对大号的人一直盯着,所以他退了几步,扭头就走。 贺穆兰刚松了口气,想着还好夜里看不清楚,又有肥大的裤褶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