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我并非为了自身的利益而战,而是为了生存而战,此非不义。’ 何况,我今天还救了一个本该必死之人。 贺穆兰嘴角微微翘起。 贺穆兰所在的右军黑营率先回了大营,自然是引起一片侧目。 尤其是贺穆兰马后那一大串首级,密密麻麻坠在马屁股后,犹如开了一堆由人头组成的血肉之花,更是让目睹者都为之震惊,继而对这个瘦长的汉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战场上杀人,绝非容易之事。敌人会反抗,会和你比拼本事,往往一战下来,除非苦战,斩获首级三四个已经是顶天,像这样挂成一排,已经是新兵中了不得的战绩。 要知道从军功一转到军功二转,也不过是斩敌十人而已。 贺穆兰就这一战,已经足以有二转的军功,升为新兵的百夫长了。 贺穆兰并不觉得高兴,她只想赶快找到黑山大营那处屠宰鸡鸭牛羊的热水间,赶紧洗个澡。 身上的血腥气味已经笼罩着她,让她难以忍受。 他们回到右军时,右军的营门旁早就守候着今日没有出战的新兵们,待看到他们的战绩,顿时喝彩了起来。 “果然是黑一,这么多人头!” “看那边,那匹马上全是武器!” “我的天,花木兰那火怎么牵了这么多匹马回来?三十匹有了吧?发了发了!” 军营里一片欢声笑语,待知道他们跟丢了蛮古,许多校尉都不吃惊,反倒对他们十分同情。 想来蛮古不照顾新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人人都已经习惯了。 对于遭遇了游兵还能斩获甚多,他们更是表现出十分佩服的样子来。 贺穆兰和一群同火回了营帐,他们之中除了胡力浑肩膀上有处小伤,其他人人都没有什么受伤,贺穆兰撕了胡力浑一件单衣,将他肩膀上的伤口捆绑了起来。 “咦,火长,你会医术?” 胡力浑见到肩膀上裹得漂亮的伤口,很难不控制自己往这种猜测上想。 “嗯,学过一点。” 贺穆兰随口回答。又把胡力浑单衣剩下的部分继续撕扯了起来。 “火长,你撕我衣服作甚?” “撕成长条,煮过后晒干收起来。下次再出战,把这些带上,若是你们受了伤,打扫战场的时候顺便就包扎了,免得和今天那人一样,没给柔然人砍死,倒先流血流死了。” “啊,火长,你可真是懂得多啊。” 胡力浑满足的看着自己的单衣被贺穆兰随手撕成长条。 “那你应该撕我的衣衫才是。”若干人最倒霉,马后一个首级都没有,火里怕他面子上过不去,加之他们的马也没有地方放战利品了,就让他的马载了大部分战利品回来。 此时他提着大包小包进来,一听到贺穆兰的话,顿时插嘴: “胡力浑几个月不洗一次澡,他那衣服,煮都煮不干净。我那还有新衣,你拿去撕吧。” 贺穆兰抓着胡力浑单衣的手一顿,将眼光移到他的肩膀上。 “别,别,火长你可别给我重新换!”胡力浑连忙求饶,“我觉得好的很,不需要换,真的!” 再撕开一次,又疼又麻烦! “会感染。” 贺穆兰跳起来。“会拦掉的!” “我身体好的很,不会烂!” 胡力浑开始在帐篷里乱跑。 “你莫跑,若干人,把你的衣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