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贺穆兰湿漉漉的裤子扒下来,再反手一抖白布遮住贺穆兰的双腿。 “湿了的贴在身上不舒服,我去给你找干净的,你……你……我不会到处乱说的,你别想太多。” 她只觉得那湿漉漉的裤子是又一次再打自己的脸,紧紧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钻出了王帐。 王帐外,那罗浑、狄叶飞和若干人几人正在说话,见她出来,立刻都向她看了过去。 那罗浑心思并不细腻,可若干人和狄叶飞却不是愚笨之辈,一见赫连明珠满脸羞愧内疚的提着一条褶裤出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即,几人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一般冲着赫连明珠射了过去,刺得她心头一抖。 这姑娘也是倔强,当下眉毛一挑,先冷着脸说:“几位将军先别顾着怪罪我,花将军腿还光着呢,谁有干净的裤子,请借我几条。” “你这人,做个差事还推三捡四,火长一定是因为你的怠慢才……我艹!你要不是陛下身边的人,一定给老子抽死了!”若干人将牙齿咬得嘎嘎响。“你且等着,我回去拿我的衣衫去!” 他面色不善地掉头就走,脚步极为匆匆,显然是担心贺穆兰着了凉或太过羞窘,日后无法自处。 “陛下赐下的人,也不过如此。听说火长还对你有恩,你便是这般报答恩人的……” 狄叶飞则是面色如霜,冷哼了一声,调头就进了帐篷。 只剩下赫连明珠站在王帐外,脸上又青又红,手中微热的褶裤又像是烫手的烙铁,让她更加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也不想的! 可谁来体谅体谅她的感受! 她再喜欢花木兰,也不可能大方到一下子就能……就能…… 赫连明珠的心脏跳得无比快速。 ‘不,不是的,你给拓跋焘伺候的时候,虽很烦躁,却并无这般挣扎…… 若说一开始是被逼,后来若别人近身伺候他,你还觉得刺眼,这又是为了什么?’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事实击倒了一般倒退了几步。 ‘你明明爱慕花木兰,那有此机会和花木兰亲近,与他肌肤相亲,你应该欣喜若狂才对,匈奴女子爱憎分明,便是私定了终身也没什么,何况你只是个破国的公主。那为何你不愿意碰他,更不愿意和他再亲密了……’ ‘几个月前,你和他贴身学习防身之术,明明还心如小鹿乱撞,爱的恨不得亲他几口。结果这才几个月……’ 赫连明珠此时才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平生从未经历过这样慌乱的时刻,忍不住一下子蹙眉,一下子展颜,一下子又露出悲苦之色。 这样疯魔的状态,直让那罗浑眉头皱到了一起。 任谁见到一个宦官抓着一个男人尿湿了的裤子捂在心口,一边攥的死紧,一边愁眉苦脸或羞愧脸红,都会觉得这个宦官有毛病。 ‘……听说下面无根之人,心理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对,想不到竟是真的……’ 那罗浑见那裤子把赫连明珠的胸口都印出一片湿渍,更是心中感慨。 ‘日后伺候或者的事情,能我们来还是我们来吧,若真让这位宦官动手,说不定哪天火长就被这阴阳怪气的宦官给侮辱了也不一定……’ 他心中讨厌这个宦官,便把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发誓一定要看好他,不让他再拿听不懂鲜卑话来装傻,也别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害了火长! 狄叶飞担心花木兰的情况,一头就扎进了王帐之中。 贺穆兰虽读过临床医学,也在医院实习过,可从未想过病人原来经历的是如此痛苦和没有尊严的事情。 她后来做了法医,几乎没有什么机会面对活生生的病人,也没有生过什么大病,在她心里,生病无非就是进了医院,医生检查、治病,可检查过程中或者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