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木兰何德何能,能让大魏上下这么多人为她煞费苦心。 莫非这世上真有天生的“君臣相得”,还是正如寇谦之所说,武曲生来就是伴着紫微的,两者相辅相成,天生如此? 素和君一边羡慕着花木兰的好运,一边摇着脑袋,替拓跋焘跑腿去了。 他堂堂一个侯官令,每次碰到花木兰,竟沦为传令的伯鸭官。 真是呜呼哀哉! 两日后。 “将军将军,您快去昌平坊吧!出事了!出大事了!” 陈节慌慌张张地冲进屋子,对着贺穆兰叫道:“末将去给宅子量门口尺寸,差点回不来!” 贺穆兰听了也是一惊,“唰”的一下站起身子。 “出了什么事?别慌,好好说!” “昌平坊里突然来了许多马车,全停在我们宅子门口了!还有几个郎君在宅子门口就打了起来。我看情况不对,跳下梯子就跑了,将军,是不是我们那宅子太惹眼,有使君不高兴了?” 陈节见识也不多,遇到这样的事情有些慌。 他家将军刚刚有些名声,若是遇到些嫉妒的小人想要上门闹事,那也是不可能啊…… 贺穆兰没听出马车和打架能有什么关联,但那宅子好歹是拓跋焘赐的,自然不敢随便,当下从墙上取下磐石,又让蛮古去后面牵越影,佩剑在身率先走出了房门。 “走,都备马,去昌平坊的宅子看看。” 若真有人在那闹事,就别怪她不客气! 三人骑着马快马加鞭赶到昌平坊,还没到昌平坊门口,就已经看到无数马车堵在坊门之前不得进去。有的马车是普通的车子,有的则是载货的车子,车子后面装着许多花木、石块,还有的干脆坐了十几个仆人。 贺穆兰驱马到了坊门口,越影踩在铺着石块的平整道路上,发出轻快的“得得得”声,它现在出去奔驰的机会少了,越发想念草原上追赶柔然人的那些日子,一有机会出来,恨不得跑的飞快,全靠贺穆兰拉紧缰绳控制。 坊门口确实如同陈节所说的混乱无比,不但声音嘈杂,还能看见许多人堵在坊门的街道入口上,互相争执着什么。 因为贺穆兰几人是单人骑马来的,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这条路很宽,堵了几辆马车,却不能堵住马身,贺穆兰三人成纵队驾着马穿过这群人的时候,还能听到他们吵架的声音。 “我们石头沉重,该让我们先过!” “就是因为你们石头沉走的慢,该让我们先过!我们载的是花,等太阳一大,全晒蔫了!” “没我们的石头,你们修个屁的花池!” “没我们的花,你修了花池也就是个屁!” 什么和什么? 贺穆兰莫名其妙地扫了他们一眼,只觉得一群人不可理喻至极。 难不成今天有好几家都要修整房子?若是哪一家修,断不会都为了一家的工匠打起来的。 等贺穆兰一路艰难地挤到东阳侯旧宅的门口,顿时吓了一跳。 这一大溜的马车,竟是都是开到自家门口的空地上的!陈节之前要量门头借来的梯子,如今正被几个人抬着搭在院墙上,眼看着这些人要翻墙过府…… 还有几个身着华服的年轻人围在大门口的巨锁前,拔出自己的武器在锁链上砍来看去,嘟嘟囔囔个不停…… 贺穆兰心中怒气越来越盛,就算是看不惯她得了一间大宅,如今这样的举动也实在太过分了。 居然还把石头堆她家门口封路! 还带了仆人砸场子! 翻墙! 砸锁! 呃……带花来的是做什么的? 贺穆兰僵硬了一会儿,见一个精干的汉子马上就要翻进院墙了,忍不住大喝一声: “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何要擅闯本将的宅邸!” 这一声石破天惊,嘈杂的大门口突然静了一静,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一下子朝着贺穆兰望去。 明明占理的是贺穆兰,可这万众瞩目的架势,看的贺穆兰都心惊肉跳。 莫说贺穆兰,便是贺穆兰座下天不怕地不怕的越影,都突然不胡乱躁动了。 “你们……到底要……” 贺穆兰又继续开口,怒视那几个砍锁的年轻人。 我连乱军阵中都闯出来了,怕你们一群贼头贼脑的鼠辈! 谁料那几个“鼠辈”不但没有心虚,反倒满面笑容地冲了过来,一下子挤到她的马下,拜伏于地: “拜见花将军!花将军莫恼,我们几个是来送花木的,结果进不了您的宅子,礼宾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