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给花将军惹麻烦?” 他话一出口,贺穆兰和拓跋焘齐齐笑了起来。 “你现在才想到给花木兰惹麻烦,已经晚了。”拓跋焘哈哈大笑,“不过麻烦惹都惹了,你也就放宽心,花将军承受的起。” 卢尔泰顿时脸色发白。 “你莫理他,他和你玩笑。”贺穆兰见听得懂鲜卑话的卢水胡汉子面容有变,连忙安抚,“他极为通情达理,不会怪罪你们。” “花木兰,你这是要捧杀我。” 拓跋焘又笑。 也许是拓跋焘太有人格魅力,和卢水胡人聊了一会儿以后,已经有大半的人和这位“杜寿”将军混熟了。 “你别看贩鱼,若不是身强体壮的,还真做不了。大冬天,在湖面结冰的地方打个窟窿,趴在冰上一趴就是几个时辰,身体差的冻都冻死了……” 卢尔泰说起自己的活计眉飞色舞。 “到了天暖和的时候,卖鱼的太多,到了市集上就要找好位置。一个好位置占住往往要打上一架,少则几人,多则十几人,只有最后打赢了的才能把那位置占上一阵子,若是碰到狠的,往往没几天位子就丢了。” “正是如此,不但贩鱼,贩布、贸丝、做什么小买卖,那地方都要靠抢。所以集市之中,往往有收买那些个强人无赖,专门就做这个的。若没有同乡同族帮忙,谁要在市集里做生意,先得遭这些强人无赖的毒手。” 一个卢水胡人显然是吃过亏,气呼呼地说道:“而且报官也没用,差吏都是和他们一伙儿人的!要想不被打,先得喂饱差吏,再得喂饱无赖。就这些全喂饱了,卖了东西还有人收‘税’,凑活捞个温饱!” “收税?平城东西二市的散户并没有税啊。” 拓跋焘为了刺激商业发展,对散户并没有收税,只是对开店的大宗买卖收税,而且税金定的也不高。 魏国本就不是靠商业填充国库。 “不交税?你是当官的,你不会骗人对吧?那就是我们给那些兔崽子骗了?”卢尔泰顿时跳了起来。 “人头税啊!一升米一天!老子有时候一天还卖不到一升米呢,遇到这种时候情愿给人打一顿我也不交税!” “竟克扣到如此地步!”拓跋焘捏紧了拳头。“天子脚下尚且如此,若是其他地方……” “其他地方?哼哼,其他地方城里的集市都没有老弱妇孺,老弱妇孺情愿跑老远去乡间的市集卖东西!我们这些杂胡更是受欺负,一旦见到我们摆点东西卖,恨不得人人都过来顺手拿走几个,敢吱声就被套走,连句话都不给辩驳!” 某个卢水胡汉子气的牙齿嘎吱嘎吱直响。 “我们在杏城时,做买卖的人从来不要交什么税,就连赫连大王来的人要催税,都给我们打了出去!他们又没在我们身上花过一块布一根丝,我们干嘛要给他们交税服役!” 他们又没在我们身上花过一块布一根丝,我们干嘛要给他们交税服役! 我们为什么要交税服役! 拓跋焘眼睛一亮,似乎是想通了许久都没有想通的答案! “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拓跋焘快慰至极地握住了贺穆兰的手。“花木兰!我想明白了!” “陛下明白了什么?”贺穆兰莫名其妙的看着拓跋焘转身又抱住那个卢水胡汉子。 “好汉子,谢谢你让我豁然开朗!” 拓跋焘大笑着拍了拍这个卢水胡汉子的肩膀,直笑的他满身寒颤。 “我问你们,你们说当时抵抗我大魏的铁骑是为了保护家人,是为了能养家糊口,如今杏城已经归了我们魏国,若是有别国来袭,你们还打吗?” 拓跋焘神采昂扬地问那卢水胡汉子。 那卢水胡汉子一伸舌头。 “谁知道呢?魏国铁骑这么强,还有谁敢打来不成?再说我们在杏城的族人早逃了个干净,要想回去,恐怕得鲜卑人不报复我们才成。” “仗都打完了,你们都是魏国的子民,鲜卑人为何要报复你们?夏国的平原公赫连定降了都被接纳了,何况你们这些卢水胡人!” 拓跋焘看着一干宿卫竖着耳朵听着,知道他们关心政局,语气也就更加肯定。 “既然不报复,多则一年,少则半载,总还是要回去的。杏城毕竟是我们的家乡。”那汉子也回答的坦荡。 “若有人要打我们的家乡,自然是要护的!不过我们可不为佛狸可汗效命,除非他们花钱雇我们。” “你们怎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