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了太守府的一干奴仆,从前几日起就在打理之前的平原公府,你们随时虽是歇息,她却不愿意你们将就。” 这一说,赫连止水更是感激的心中直冒泡泡。 “翠姨真是贤惠!” 贺穆兰也不知道他在兴奋个什么劲,只当是他对自己又能住熟悉的地方而感到兴奋,嘴角噙着笑意刚准备笑话他,冷不丁却听到身后一句疑惑的问话:“请问这位,可是花将军?” 贺穆兰扭过头,只见一个中年文士牵着马疑惑地看着她,而在他的身后,还垂手立着一个年轻的少年,正好奇的打量她的长相,一双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 贺穆兰对游可印象极为深刻,而游可恰好属于那种从小到大长相都没有怎么变化的,所以见到这个少年那双标志性的漆黑眼珠时,忍不住“啊”了一声。 她“啊”了一下,那中年文士更是纳闷:“怎么,我认错了?可刚刚你明明接了旨啊?” 贺穆兰这才迷迷糊糊地回过神来,慌乱地点头:“是,是,我是花木兰。” 一边说,眼睛还是忍不住老往游可那边瞟。 他现在是十三岁,还是十四岁? 眼珠子圆圆的,脸上还婴儿肥,看起来真有些像是小猫。 “花将军,我是京中派出调查王斤罪行的御使游雅,忝为中书郎一职。”游雅对贺穆兰拱了拱手。 贺穆兰赶忙还礼。 “花将军,我这段时间都在赶路,现在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既然王爷还在和赫连公寒暄,可否让我先进城?” 他指了指贺穆兰身后守住城门的卫兵。 “他们都只知道颍川王是京中派出的御使,却不知道我也是御使之一。还望将军行个方便,让我先行进城休息。” 贺穆兰在这段期间一直和高深监管着长安的守卫,城门官不敢在两位王爷一位国主之前放一个官员进入长安,可若是贺穆兰下了令,有了担责任的人,他们就敢了。 游雅性格虽然有些迂腐,但是对于官场上的事情明白的很,所以别人都不求,只求贺穆兰。 贺穆兰一看游可这位叔父满脸风霜,两条腿明显是骑马过度都合不起来的样子,而他身后的游可一身麻衣,麻衣钻风,他在寒风中不由得瑟缩起自己瘦弱的身子,引得贺穆兰心中一软,自然是大开方便之门。 贺穆兰不但下令让城门官他们提早放他们进去了,还派遣了自己的徒弟盖吴和自己的亲兵陈节送他们前往太守府,先去洗漱休整一番。 这迎接两位重要人物入城的仪式倒是办的热热闹闹,而且也皆大欢喜(你确定?),结果副使都没有全程参与,也是有点遗憾。 贺穆兰安排好游雅后护送三位“大王”进城时,心中忍不住有些感慨。 “叔父,长安看起来倒像是没有经受过骚乱的样子。”游可四处张望,见长安百姓虽然都出城去迎接赫连定和拓跋提去了,可市井之中依旧井井有条,不愿凑热闹的妇孺和老人悠闲地在街头巷尾晒着太阳,忍不住发问。 “不是说那位王将军已经把长安弄的怨声载道了吗?” 游雅也大感奇怪,却无法回答。 “嘿嘿,这都是我们家将军的厉害。”陈节忍不住夸耀一番,“我们家将军吓得那王斤俯首称臣,长安百姓人人叫好!他们感念将军的恩德,之后再也没闹过事,将军说什么他们听什么……” “是高将军。”盖吴冷静地打断了陈节对贺穆兰的吹嘘,“之前负责长安卫戍之事的那位将军,在长安很得威望,也是他救了我师父。长安动乱后,他负责安抚百姓,如今这般平静,大约也有他极大的功劳。” 盖吴知道贺穆兰很讨厌陈节的夸大其词,所以及时制止了陈节的夸夸其谈。 后者讪讪地摸了摸后脑勺:“也有我们家将军的缘故啊,就连常山王也说我们家将军有治理一地的m.dGLHtOyotA.coM